“……你脑门后有好大一个包,妈妈摸着心疼死了,还好靖州让医生来看过,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浓浓你肯定会很疼……”岳盈书叽叽喳喳说了一大通,见路与浓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不开心地瞪着眼睛,靠近捧着她的脸,“浓浓,妈妈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理都不理?” 路与浓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有些迟钝的神经终于感受到了脑后的疼痛,她紧紧地皱起眉头,摸了一把,倒吸了一口凉气,“妈,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听她这样问,岳盈书眉毛都飞扬起来,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路与浓,捧着她脸转了半圈,“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熟悉? 路与浓摇了摇头。又看了一遍房间的情景,虽然的确有些微妙的感觉,却并没有想起什么来,难道这里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可是看着也不像是她家里自己的房间啊? 岳盈书露出失望的神情。 “这是哪里?”路与浓又问。 “你和靖州的家啊。”岳盈书说,“这房间是你和靖州的卧室,这床是你和靖州共同的床。” 路与浓动作顿住,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复杂,“……靖州?齐靖州?” 岳盈书正想回答,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岳盈书立即跳起来,“一定是靖州回来了。你等等,我去开门!” 路与浓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跑开,自己慢慢地下了床。 门被拉开,门外站着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赫然就是齐靖州! 路与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会在齐靖州这里?简立明不是说要送她离开吗?难道就是把她送到齐靖州这里来?! 路与浓气愤地握紧了拳头,简立明在简司随面前说的,明明是要送她出国!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她怀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齐靖州,试图从他反应辨别出这件事情是否和他有关,然而男人脸上神色淡淡,眼底情绪翻涌。却全是炽烈又深沉的爱意。 路与浓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岳盈书对路与浓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出了门,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气氛实在太过奇怪,路与浓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 “你……”她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抖。 齐靖州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暖了下来,他靠近,一言不发,毫无征兆地展臂将她拥入怀中,死死地禁锢着。 路与浓一惊,“你干什么?!”她挣扎着,男人却丝毫不放松,灼热的呼吸在她颈侧流窜,他声音低沉地喊她:“浓浓……” 顿了许久,他说:“我好想你。” 路与浓的动作蓦地顿住,身体紧紧相贴,她能感受到男人灼人的体温,能感受到他强烈有力又快速的心跳,还能察觉到他呼吸中的颤抖——一切都在昭示着,他苦苦压抑的感情有深沉激烈。 让人害怕。 “你……放开我。”路与浓咽了咽口水。 耳边响起一声满足的喟叹,似乎伴随着轻笑,他在她发顶蹭了蹭,终于稍稍松开。 路与浓抬头,就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和爱恋。 她面无表情地将人推开。 路与浓最终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这让齐靖州满足又开心。然而将人松开,他看见的却不是预想中的羞赧或是气恼,他兀自情深,而她无动于衷。 她冷静带着怀疑的眼神犹如一碰冷水,从他头顶浇下。 齐靖州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路与浓退开,直截了当地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齐靖州眼中的感情已经尽数掩藏起来,他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径自解开西装外套,而后脱下来,挂到一旁的衣架上,“这里是里城。”他说,“这里是……我们的家。”他眼中又重新泛起温暖的颜色。 路与浓对上他渐渐灼热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皱起眉头,“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齐靖州看着她,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浓浓,简立明不会让你待在简司随身边。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可是他跟……司随说的,明明是送我出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愤怒地质问道。 看见她眼中的猜疑,知道她已经猜到这事情和他有关,齐靖州没有辩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