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给她制造出想要的浪漫来。 路与浓跑到席绪宁身边,乖乖地站着,任他拿着湿巾给她擦去脸上的汗。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游乐场的,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来,总觉得脑海深处隐约有种熟悉感。 “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去过游乐场啊?”她问。 席绪宁动作顿了一下,点头,说:“游乐场之后是电影院,你想去看电影吗?” 路与浓来了兴趣,“我们以前去看的是什么电影啊?这次也看同样的吧,你快看看有没有票。” 席绪宁被路与浓催促着拿出了手机,脸上挂着无奈地笑容,看了一会儿,遗憾地说:“没票了。” 路与浓很是失望。 席绪宁牵着她,“带你去其他好玩的地方。” 路与浓立即又活了过来。 …… 齐靖州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宴会结束之后,他没有立即离开吴城,而是不顾齐夫人的催促,留了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原因只是想再见一见路与浓。 他今天就是想去找人,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撞见了和席绪宁会面的路与浓。 看着表弟眼中掩饰不住的爱意,看着她乖顺地任他牵着手,看着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亲密互动,他只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那道愈合已久的伤口,仿佛要再次裂开来。 他摸着心口,全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已经让下属去调查他失去的记忆关于什么,但是杨秘书的汇报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他想的什么失去的爱人。一切都证明,他对路与浓心动时候出现的那些幻影只是错觉,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根本就不曾存在。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开着车,跟着那两个人身后,自虐一般看着他们牵手、拥抱。 席绪宁给她擦拭脸庞。她乖巧又俏皮地对他笑。 席绪宁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耳朵,她露出惊诧羞恼的神情,却终究只是红了脸,没有生气。 她凑到席绪宁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席绪宁将她背了起来,她在他背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齐靖州闭上了眼,心脏痛得几欲不能呼吸。他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错觉,似乎在她身边和她那样亲密的人,不该是席绪宁,本该是他。 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吗? 他感受到已经愈合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有些迷惘地想,如果只是一见钟情,他为什么会这样难过、这样痛苦,仿佛失去的不只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而是一颗维持生命的心脏。 他看着她在游乐场里玩得开心,总觉得那场景似曾相识。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头痛欲裂。 手背上青筋爆出,口中似乎有血腥味在蔓延,脑海中有一个身影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最后成了路与浓的样子,她在对他笑,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努力地想要听清楚。 破碎的声音似乎伴随着风声,最后传入他耳中—— “……齐靖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在哭。 齐靖州猛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猩红。他望向刚才那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不在了。 他张口,似乎想要唤出谁的名字,脑海中清明的那条线却忽然不见了。 他刚才……是想叫谁的名字? …… 简司随居然让人跟踪她! 路与浓差点气炸,被简司随强行带上车的时候,她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刚尝到血腥味,忽然听头顶传来阴森的声音:“你为了他,咬我?你是想让他死得更惨一些,是吗?” 如梦初醒,路与浓身体一僵,松开了牙齿,讪讪地擦去他手上的口水,“我错了,你别伤害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简司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