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是坚定、固执和疯狂——他已经让人去请心理医生了,路与浓会好的。 他不舍得,也不愿意放开她。不到别无选择,他绝不让她离开! 那天晚上因她的剧烈反应而生出的退让决定,此时此刻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 将那个心理医生从国外带回来,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见路与浓脸色越来越差,齐靖州根本没那耐心继续等,就近在国内找了几个有本事的心理医生。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让她先好好睡一觉。”齐靖州沉声道。 几个上了年纪的心理医生面面相觑。对于齐靖州同时叫了这么多人来,都有些不满,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不信任。更何况他们在国内都有些名声,平时接触到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要见他们都得预约的,这会儿齐靖州将他们一起叫过来,竟然只是想让路与浓睡个安稳觉? 几人都觉得受到了轻视。 齐靖州也不解释,只道:“将各位请过来,已经费了不少功夫,酬劳已经给了各位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本来想生气的。听见这话,已经得到“酬劳”的心理医生们都有些尴尬。齐靖州可不是一般人,给的酬劳也不是单纯的金钱,否则他们不可能来得这么干脆。 一时间都对待在房间里还没见过面的路与浓有些好奇,都想见见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能让齐靖州这样着急,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竟然还弄出那样的大手笔。 然而在进了房间,知道路与浓的情况后,心理医生们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甚至已经没有心思去为路与浓毁容的脸惊诧。 仔细询问检查一番。又讨论了许久,最后几个医生一起上阵,总算让路与浓睡过去了,并且一直都睡得十分安稳。 齐靖州紧绷的神色总算稍有缓和,他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似的,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被推为代表的一个心理医生此时却站了出来,神色凝重地道:“齐先生,您夫人这情况,让她暂时睡过去不难,但是她戒心很强,稍有差池就容易给她造成伤害。”他是这句话是在解释他们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完成任务,见齐靖州脸色没什么异常,就没继续多做辩解,只道:“但是她这情况,我们暂时可能没什么办法……” 这就是说,他们没法治好路与浓了——实际上也不是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但是其中有一定的风险,而齐靖州身份不同于常人,又这么在意路与浓,他们不敢在路与浓身上冒险,不然到时候出了事情。这责任算不算他们的? 所以只好自认无能了。 齐靖州皱起了眉头。 心理医生见状,连忙道:“但是我们没办法,不代表其他人也没办法,比我们有本事的人,还是很多的。我可以给齐先生推荐一个人,s国的希尔教授,在这方面颇有成就,他一定有办法!” 齐靖州没什么表示,只让人送客。 心理医生提及的s国的希尔教授,齐靖州知道是谁,他以前也听过这个人的名声——之前那个年轻的心理医生给的名片。就是那个希尔教授的,现在他已经让人去s国请人,不过还没有结果,即使下属没有汇报,齐靖州也知道,事情大概是不顺利。 静静望着路与浓熟睡的面容,几分钟后,齐靖州放轻脚步走出房间,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一下,我要立即出发。去s国。那个希尔教授,不用带回来了,我自己过去找人。” …… 而后齐靖州抱着还睡着的路与浓,带上了几个以防万一的心理医生,出发去了s国。 ……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从床上坐起,视线迷茫地转了一圈,发现房间布置十分陌生。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时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路与浓望过去,就看见一个金发的护士走了进来。看见路与浓醒了,她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没过一会儿,伴随着凌乱急切的脚步声,一行人从门口蜂拥而入。 “您现在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觉得累不累?” 白人医生似乎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像极了因为惊喜而纯粹欣喜的少年人,他感慨道:“你知道吗,你可是睡了快四十八个小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