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她情绪就变得格外敏感,看齐靖州的笑容。她察觉不到温柔,只感到其中慢慢的嘲笑和讽刺——嘲笑她开始清高,最后还不是迫不及待往他身上爬! 她脸色苍白,质问道:“你看见我这样子,很满意是不是?!” 察觉她情绪不对,齐靖州不敢再逗她,连忙安抚道:“我没有那样想,别哭,别哭好不好?” 路与浓听他这样说,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眼睛的模糊,她抬手一抹,满手的泪。 “宝贝,别哭啊。”齐靖州吻去她的泪,在她耳边低语,“你昨晚的样子很美,你不需要自我否定……” 他这话一出,路与浓立即猛烈地挣扎了起来,“你滚!你滚!” 知道她是会错了意,将他认真的话当成了讽刺,齐靖州连忙柔声安抚,又说:“乖,别这样。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还不忘辩白:“你昨晚的情况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没有做什么,相信我,好吗?” 这大概是他最完美的谎言——从一开始,他那个合约上的“不强迫”就是给她一个人看的,他根本没想过要在这三个月里过清心寡欲的生活。不管用什么手段,他总是要得偿所愿的。 但是这些都不能告诉路与浓,甚至不能让她轻易地察觉到,所以这时候他就不得不撇清关系了——他只是“无意间”说了几句话而已。动手的是岳盈书,说和他没关系,这没有什么不对吧? 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齐靖州的确不能反驳,他哄人的手段一等一的好,都是从林阿漫身上练出来的。他做戏时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早练得炉火纯青。 当然,他哄林阿漫和哄路与浓是不一样的,前者只付出演技,后者全然因为真心——为了效果,免不得用上一分演技就是了。 …… 等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虽然有些累,但是齐靖州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尤其看到路与浓装着的委屈胜过愤怒的眼眸,他心都柔成了一团。 …… 路与浓昨晚累得狠了,齐靖州走后,她还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又醒来,比之先前冷静许多,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刚才那样容易就原谅齐靖州了?只是情绪激动了点,她竟然就被钻了空子?齐靖州他是不是故意的?! 气愤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找齐靖州算账,脚踩上地板,却忽然想起刚才那男人的模样。明明平时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竟然会露出那样无措的表情,竟然还有耐心哄她那么长时间,竟然会在她妥协时露出不符年龄的欣喜…… 路与浓越想心情越是复杂,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一个说齐靖州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她三个月后还是要和他离婚的!不能被他骗了!另一个又说,或许……他对她是真的有感情呢?他都为她做了这么多,也许真像他说的,他已经在为之前伤害她的事情后悔,打算以后要好好对她了呢? 路与浓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 路与浓生日那天,齐靖州对她说:“今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要不要先猜猜看?” 路与浓有些心不在焉,那些问题在脑子里缠了两天,还没有个结果。轻轻摇了摇头,她笑容隐约有些勉强敷衍。 齐靖州看得出来,却没有说什么,只轻柔地帮她拢了拢头发。 他是能看出她的彷徨茫然的,但是并不打算乘胜追击。他不急,很乐意多给她一些时间。 穿着齐靖州亲自找人帮她定做的礼服,路与浓被齐靖州牵着下楼。站在楼梯口。看见下面那些审视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察觉到她脚步微微顿住,齐靖州也站住脚步,回头问她。看见她表情,立即就明白了缘由,不由好笑地摸了摸她头发,“怎么了,害怕?” 路与浓抿唇,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 齐靖州低笑一声,“不会是害羞吧?”说着竟然凑近,当着下面那些目光。吻在了她唇角。 路与浓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却忘了自己穿着的裙子有多长,差点就要摔倒。齐靖州展臂揽住她腰,竟然笑出声来,在她耳畔蹭了蹭,“宝贝,你真可爱。” 路与浓又是恼怒又是羞赧,双颊飞上红霞,将唇抿得更紧,恨不得转身往回走。 “下面那些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不要害怕。”齐靖州安慰她,宾客他自然请了许多,但是这时候,来的都是关系和他亲近些的,其他人要在宴会开始才会到。 “你别再胡来!”路与浓低声警告道。 齐靖州笑了笑,没有回应,拉着她继续往下走。 下面已经有人在起哄:“齐哥,你那动作,怎么搞得跟结婚似的?”引起笑声一片。 这些人许多都是与齐靖州年少时便相识的,一起长大的也不少——其中自然也有周梁。 齐靖州和路与浓结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