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急转,最终路昊麟说:“孩子顽皮,把衣服弄脏了,盈姝给他洗澡的时候粗心。不小心把人淹到水里去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孩子没出什么事。” “哦?是这样吗?”齐靖州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一边的岳盈书本来在哭,听见路昊麟这话,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曾经的丈夫。他怎么能这样说呢?事情明明不是她做的啊!她的确是在替孩子洗澡时粗心大意,可是明明是路君君趁着她出去给孩子找衣服,将孩子淹到了浴缸里!他怎么能将路君君的罪名扣到她头上?! 路昊麟知道自己这个前妻心地善良得堪称过分,总是设身处境的为别人着想。在这种情况下,她恐怕宁愿自己代路君君承受后果,也不愿意见到路君君被齐靖州或是路与浓报复——总是一副救世圣母的模样。只是她可能一时反应不过来,需要别人引导一下。 于是路昊麟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 岳盈书顺着路昊麟视线,望见白着脸的路君君,陡然反应过来——是啊,事情是路君君做的,但是路与浓本来就讨厌路君君,齐靖州怎么可能轻饶了她?换了她就不一定了,她好歹是路与浓的母亲,是齐靖州的岳母,顶多被责怪一下而已。她刚才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只要路君君不被报复,她承认这罪名也没什么啊! 这样一想。岳盈书就觉得自己错怪路昊麟了。她脸色稍缓,正想说些什么,路与浓先开口道:“妈,如果真是你做的,你以后就不用带云罗了。” 路与浓的声音冷冷的,她将路昊麟的小动作和岳盈书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既是愤怒又是失望,岳盈书的天真她可以容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以继续愚蠢?!路昊麟都不要她了!还明目张胆地把不属于她的罪名往她头上扣!她竟然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吗?! 岳盈书听得一愣,下意识看向女儿,撞见路与浓眼中毫不遮掩的失望,她浑身一震,竟然读懂了路与浓眼神的意思——她要是敢承认,她恐怕就不再认她这个“妈”了! 岳盈书有些慌了,嗫嚅道:“浓浓……” 路与浓冷冷地望着她,“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是谁想谋杀我的儿子!” “谋杀”二字一出,岳盈书立即瞪大了眼睛。谋杀!这么大的罪,她怎么敢认! “是……是君君!是她把云罗弄到水里去的!”下意识喊出来,岳盈书愧疚得不敢抬头,生怕看见路昊麟或者汪雅贝母女伤心失望的目光。张了张嘴,她又畏缩地补充道:“君君可能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云罗自己掉到了浴缸里,君君是想将她捞起来也不一定……” 然而她后面的话,已经被路与浓全然无视掉了。 “不是我干的!”路君君很想冷笑着对路与浓说“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但是一对上旁边齐靖州的目光,她就恐慌不已,身体都忍不住发抖,“你没听见你妈说吗,是那个野种自己掉到浴缸里去的!” 野种?! 路与浓怒极,双眼赤红,抓起旁边滚烫的茶壶就扔了过去! “啊啊啊!” 汪雅贝挡在路君君身前,于是两人都被烫了个正着。 “你——你怎么敢?!”汪雅贝还被烫到了眼睛,路昊麟气得脸色发白,抬手就要来打路与浓。 齐靖州在刚才路与浓动手的时候就没阻拦,就是想放任她发泄,这时见路昊麟也插进来,直接过去一把把人掀开了去。 “够了!”齐靖州沉声喝住还要动手的路昊麟,将路与浓拉回来,冷冷地看了汪雅贝母女一眼,对路与浓说:“我们先回去,之后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 这话什么意思,在场谁都能听得出来,尤其他阴沉的目光锁定的对象并不止路君君,还有汪雅贝,路昊麟立即就慌了,连忙对路与浓道:“浓浓,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爸爸说的你也不信吗?刚才你妈也说了,是孩子自己——” “你闭嘴!”路与浓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冲他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