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她会信吗?他跟她说席绪宁不是好人,要离他远一点,她或许不仅不信,还会将他发过去的信息当成笑话给席绪宁看。 少年紧紧地抿着唇,在原地呆呆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他得先找证据。 …… “现在你想怎么办?”席绪宁问路与浓。 路昊麟瞒着所有人立了这么一份遗嘱,在他心里谁轻谁重昭然若揭。他打算得很好,可是路与浓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属于她和岳盈书的东西,凭什么要送给外人? 毁掉遗嘱不是个好办法,路昊麟能立第一份,就能立第二份。 “我打算从我爸爸身上下手。” 席绪宁弯起嘴角,“那现在你有两个方向,一是证明你爸爸是受人威胁立的遗嘱,二是证明你爸爸精神有问题。”其中不管哪个成立,那遗嘱都做不得数。 “你要选哪个?”席绪宁忽然起了坏心思。“第一个可能不太容易,因为证据不太好伪造,但是第二个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 路与浓垂着眸,“我再想想。” …… 路君君的事情,路与浓到底还是没管,任由它愈演愈烈。期间路昊麟又打来电话,路与浓都极其冷淡,她对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失望了,宁愿当作没有这个人。 路君君自己在网上买了水军引导舆论,却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路家的公司也被波及,损失不小。 那之后没几天,路昊麟找上了门,来见齐靖州。 路与浓去看了路云罗,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齐靖州对面的路昊麟。 他脸色有些憔悴,不知是不是全是公司的事闹的。看见路与浓,他眼睛亮了一下,一对上路与浓漠然的目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已经打好腹稿的关切之语全哽在了喉咙里。他困惑又不解,和汪雅贝的事他已经诚恳地认错了,只是没法“改正错误”,路与浓即使不愿意原谅他,为什么要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你围巾呢?”响起的是齐靖州的声音,他望着路与浓,脸色微沉,“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点?”又沉声问刘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仍旧期待心疼还未出生的孩子,只是不再傻子一样围在路与浓身边转。仔细交代过家里的佣人要照顾好路与浓,可是没料到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记得在路与浓出门的时候给她戴围巾! 最近齐靖州火气很大,每次发火几乎都和路与浓有关,刘嫂等人做事愈发小心。都知道在面对齐靖州责问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承认错误,刘嫂不敢辩解,低着脑袋就要认错。 这时路与浓说:“围巾我送给别人了,今天外面也不怎么冷,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听见两人这并不疏离的对话,路昊麟不安的心稍稍稳了稳。齐靖州性子太冷,他以为夫妻两人关系根本不好,所以路与浓才会拒绝帮忙。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齐靖州这样关心路与浓,要是路与浓随便跟他提一句,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路与浓多了解自己的父亲啊,看到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路与浓跟齐靖州说:“我上楼了。” 路昊麟有些急了,“浓浓,爸爸好几天没见你了,想跟你说会儿话。” 齐靖州视线在父女两人间转了一个来回,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他说:“你爸爸来家里做客,你不搭理还要去做自己的事情,算什么道理?过来坐下。” 路与浓只得走过去坐下。 齐靖州却站起身,“我先上楼处理点事。” 路昊麟给齐靖州投去感激地一瞥。 路与浓皱着眉头,齐靖州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浓浓……”齐靖州一走,路昊麟就叹着气说,“这次的事,公司受了很大影响。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们家很可能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路与浓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话。 路昊麟只得说:“要不你跟靖州说一下,让他帮帮我们?这事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 路与浓从来没见过路昊麟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沉默了许久,她轻轻开口问道:“爸爸,你会和我妈离婚吗?” 路昊麟脸色僵了一瞬,几度张口。才发出声音:“浓浓,我和你妈妈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个事,我不能再耽误她了。” 路与浓差点笑出声来,十几年前跟汪雅贝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岳盈书都快五十了,还谈什么耽误不耽误? “但是你放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