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你呢。” 路与浓笑笑,“我会的。” 齐夫人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转身走了。 等齐夫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齐靖州的脸就彻底冷了下去,他看都没看路与浓一眼,抬脚就朝林阿漫刚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路与浓一个人在商场逛了一圈,认认真真给家里的小家伙挑选了些东西,然后大包小包地回了常阿姨那里。 小家伙“爸爸”“妈妈”都会叫了,只是口齿不甚清晰,路与浓一下午都乐此不疲地逗他,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没有齐靖州的那个家。 林阿漫闹得厉害,眼睛都哭肿了,齐靖州变着法哄了一下午,才有一点点成效。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路与浓已经睡了,他径直走进房间,借着床头没关的壁灯去摸路与浓放在枕头下的手机。 路与浓早就提防着他会回来,一直睡不安稳,在他开门的时候就醒了。察觉到枕头边上有异动,她“唰”地一下伸出手去,抢先把手机握在了手里。 齐靖州神色淡淡的,站直身体,向她伸手,“拿来。” 路与浓掀起眼帘望他,“拿什么?” “别装傻,手机,照片。” 路与浓笑了一下,“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齐先生,那张照片我看着恶心,不想放在手机里,在做了备份之后就删掉了。” 她语气轻松,身体却紧紧绷着,本以为齐靖州会强抢,谁知他只淡淡望了她一眼,竟然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齐靖州也没有回来,路与浓没去公司,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给齐靖州发了一条短信:我请一个月的假。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谁知刚要放下手机,齐靖州就来了电话,开口就单刀直入地问:“去哪里?” 路与浓抿了抿唇,忽而轻笑了一下,坦诚道:“我要去照顾我儿子。” 齐靖州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挂了电话。 路与浓到了那边,就被常阿姨告知:“阿漫刚来电话,说家里出了急事,可能没办法再来了,让我们重新找人。”说完常阿姨又忍不住抱怨:“这个阿漫也真是的,当初看着挺靠谱的啊,什么都说好了,我这都要走了,她又敷衍地打个电话就说不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上哪儿再找个保姆啊。” “可能家里真有什么事吧。”路与浓说,“我已经请了假,您安心回去,我一个人照顾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三天后,常阿姨不放心上了回老家的飞机,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路与浓母子。 没接常阿姨过来帮忙的时候,路与浓没少亲自照顾路云罗,经验还是有的,这会儿照顾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一个月还剩七八天的时候,路与浓突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例假也没有如期出现。这种久违的异常让路与浓想到了两年前怀路云罗的时候,顿时有些慌神。 这时常阿姨提前回来了,说是不放心。路与浓面上无奈,心里却很感激,将小家伙交给常阿姨,借着出门买菜的时机悄悄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让路与浓措不及防——她怀孕了。 “现在能打掉吗?”路与浓站在医生面前,下意识就问出了这句话。然而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到底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将来出生,会是一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就像路云罗一样。 慌乱过去,她冷静了,就舍不得了,不忍心了。 可是她现在这个处境,连自己都顾不了,哪有精力再顾一个孩子?更何况,齐靖州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林”,会让她生么? 医生看清她脸色变化,劝慰了几句,给了她一张名片,“我建议你再好好想想,真打了就没后悔的机会了。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要是最后你仍是坚持这个想法,可以找我。” “岑姐,刚才那女的怎么了?”路与浓刚离开,吊儿郎当的柏小维就晃到了刚才和路与浓说话的医生面前。她是过来看同学的,来之前压根没想到会看见路与浓。 “哦,也没怎么,怀孕了,想打胎,我让她回去再好好想想。” “什么?!”柏小维震惊地瞪大了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