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她扑过去挡在时柏年身后,“爷爷,不要再打了!” 时爷爷身强体壮,每一下都铆足了力量下手,她看着都痛! 时锦程冷冷地握着手杖,看到她小声抱着时柏年的肩膀哭泣,面色依然波澜不惊。 时柏年怕爷爷伤害到任臻,便推开了肩膀上的手,挡在她面前,侧脸向后低吼:“你走远点!” 时锦程的黑眸闪了闪,他盯着时柏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时柏年垂下头,“对不起爷爷,孙子不孝。” 时锦程失望地摇头,说: “一,你不诚实。二,你出卖朋友(丁正)!” “二十多年近三十载的养育之恩,也换不回你的良心!” 时柏年双肩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看着时爷爷目光震痛恐慌,“您误会了爷爷!” —— 安静。 整个世界像是死了一样,没一点声响。 始终走走停停,离爷爷走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任臻视线全模糊,她用手背擦掉眼泪,跑去柜子里拿医药箱到茶几上打开。 她半跪在沙发上,手去摸时柏年的衣角,“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那三棍如果挨在她身上,她现在估计已经残废了。 时柏年木着脸,一动不动。 从爷爷走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垂着头,呆滞地像是灵魂出窍。 任臻推了推他,“你听话,让我看看你的伤,把衣服脱了。” 时柏年像提线的木偶,双手抓住衣角,把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 时柏年光着上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呆,木然开口:“老婆,你说爷爷说的对吗?我真的是个白眼狼,是个不孝孙吗?” 他没听见回应,正要回头,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有液体扑簌扑簌落在他身上,身后传来轻轻的抽噎声。 时柏年诧异地转过身,看见任臻握着云南白药喷雾剂,哭成了泪人。 他抓起茶几上的小镜子,看向自己的后背,原来背上除了被手杖打过留下的淤青,还有一条五六厘米的伤口,触目惊心。 看到她肩膀一抽一抽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就快要哭成了泪人。 时柏年赶紧把衣服穿上,把人从沙发上一扯抱在自己大腿上。 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就这点小伤你怎么还哭上了。” 见她的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时柏年把人按在怀里,抓起袖子给她抹眼泪,低声诱哄着:“你还不知道吧,我腹部有一道十多厘米的刀口呢,肚子里少块脾脏都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死不了。” “怎么还哭啊,你掉眼泪,我心疼。” “别哭了,再哭我就要哭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内容就在这几章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写到离婚。 这章双更,算补上昨天的更新,大家假期愉快。 本章发红包,前十名每人100jj币,后来的妞儿20,先到先得。 第45章 头孢拉定 明明该被安慰的人是他, 现在却反过来了。 时柏年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少耐心,自从遇见了任臻, 倒是发觉他似乎多了点哄人的本事。 “本来眼睛就肿着, 再哭就变成灯泡眼了, 丑。” 任臻收声, 推开他的胸膛, 瞪他, “上药!” 时柏年认命地点点头, 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上药上药。” “我说给你上药。”任臻抽了下胳膊,没抽动。 她这伤是上山时被枯树枝刮蹭破的,一天过去伤口慢慢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红痂。 时柏年没理她,扔掉解下来的纱布,抓了药箱翻找药粉, 给伤口消毒,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一会我给你缠了伤口,你去洗个澡, 晚了好好睡一觉,今天你太累了。” “你的伤。” “你自然跑不了。”时柏年把衣服掀起来, 背对着她, “给我上药。”起初他背对着她在笑,当目光落在刚刚爷爷坐过的位置上,脸上的笑顿时僵了。 任臻小心翼翼拿棉签在他伤口周围涂抹碘伏, 轻轻吹着,“时柏年,你的伤口真的好深,要不要去打一针破伤风?” 时柏年宽阔的背挺如松柏,不动如山。 任臻推了推他,“跟你说话呢,用不用上医院一趟?” 时柏年回神,捏住衣角把衣服扯下来遮住后背,神色已恢复如初,起身弯腰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上,现在就上。” “诶诶诶,我自己可以走!” 时柏年只当听不见。 这样的姿势,让任臻不得不双手勾出他的脖子,两人亲密贴近,他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