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的个人手机被收了,行李箱手提包都在楼上的房间,她喉咙有些刺痛,揪住嗓子狠狠咳嗽了两声,鼻子也有点塞。 迷迷糊糊窝在沙发里睡了一会,她猛地睁开眼,听见房间门被推开,以为是幻听,她翻身望过去,看见时柏年踩着地毯走进来。 “孟晚潇呢?”任臻问他。 “她还在做笔录。”时柏年捡起地上的靠枕,扔在沙发上,“困了?去床上睡吧。” “她已经被带走一个晚上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有人指证她在被害人遇害那一晚有肢体冲突。” “是小刘……”任臻目光空洞,想起那天孟晚潇被梁艺璇莫名扇了一耳光,当时她们就在百货大楼前面,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 “不可能是晚潇,她跟梁艺璇根本就不认识!”任臻说话时有些激动,导致她喉咙一痒,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 时柏年听见她咳嗽,心都揪起来了,大掌按在她的额头上,神色微变,“你发烧了?” 任臻没有理他,只问:“会不会是她男朋友?梁艺璇的男朋友婚内出轨,保不准会因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这件事段竹会处理,你先去床上休息,我去拿退烧药。”时柏年这个时候除了任臻,对谁的事也不感兴趣。 不知道怎么了,任臻眼睛很痒,黏在一起很不舒服,心里的烦躁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对时柏年产生抵触心理,他说什么她都想跟他反着干。 时柏年见她不动,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人抱起来扛到床上放下,大掌一把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见她要挣扎,他立即伸手食指指着她的鼻子,低吼:“你再动?!” 任臻:“……” 见她老实了,时柏年转身出门去找药,五分钟后他原路返回,忽视掉门口女同事异样的眼神,他推门走进去,手里还拎着一瓶水。 时柏年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把药吃了再睡。” 高烧让任臻整个身体发凉,她拉过被子,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小团,“有点冷。” 时柏年抓住被角扯了扯,“吃了药就不冷了,快点。” 任臻被他这么一扯,一点凉风灌进被子里,身体的不适让她的眼泪跟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扑簌扑簌往下落,吓了时柏年一愣。 任臻躺在床上泪流满脸,鼻子也囔囔的,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憋着嘴很委屈的一副样子,嘴唇动了动,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人已经迷糊了。 时柏年看到她这副样子,都不知道有多心疼,又气又无语,气这里条件不够不能及时带她看医生,无语刚刚让她穿衣服不穿,还不领情扔掉,这下感冒了吧。 时柏年把一根体温计夹在她腋下,顺手用指腹抹掉她脸上两行泪痕,低声咕哝:“怕了你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清楚的听到,病重犯浑,任臻的情绪被波动,她开始抽噎地掉眼泪,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闹,眼睛也因为泪水的冲泡,肿的老高。 时柏年手中的胶囊再不喝就要化了,他把药送到她嘴边,“你乖一点,喝了药我就不烦你了。” “我不喝,你把孟晚潇叫来。” “还没有结束调查之前,你现在还不能跟她碰面,来,先喝药。” “不喝不喝不喝!我真是烦死你了,你能不能去找你的小蜜去别管我!” “什么小蜜?”时柏年怔住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哪有小蜜?” “我头好痛啊。”任臻无视他的话,自己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这会又后知后觉觉得身体难受。 “太阳穴要炸了。”她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小手抓住他的大掌,眼神迷离涣散,显然已经烧到神志不清。 时柏年被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气的牙痒痒,紧紧凝视着她,他手指轻轻磨挲了一下掌中的胶囊。 “你不是医生吗,快点给我治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