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竹找了起瓶器把所有酒都打开,拿了两只酒杯走过来,“她说跟她男朋友见了家长,会尽快结婚。” 段竹晃了晃酒杯,一口灌下,“有钱就是好啊,能解决我奋斗十年还得不到的东西。” 时柏年不接话,只闷闷喝酒。 段竹知道他头上的伤没好,看着他喝了一杯就按住杯口没让再喝,“你呢,怎么舍得来我这儿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呵。”段竹笑起来的时候肩膀一抬一缩,“果然是因为女人。” 段竹不让他喝酒,时柏年也不愿说了,从茶几上抓起一盒烟,从里面取出一只,用打火机点燃,幽暗的蓝色火焰让他深邃的五官忽明忽暗,轻薄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细长的香烟慢慢在他指尖燃着。 他突然想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雷声,问段竹:“最近是不是有大暴雨?” 段竹嗯了声,从冰箱里给他拿瓶水,“这周末沿河谷山脉附近有暴雨,不过隔着艾比山应该到不了市里。” 时柏年心不在焉,抓了几粒花生米,“这周末你有计划吗?上山摘柚子去。” 段竹抬头,看着他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周末有雨啊,何况艾比山上也没柚子,全是树,能吃的也就蘑菇吧。” “哦。”时柏年没什么反应,旋开矿泉水盖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入喉,他的心也仿佛跟着凉了一半。 —— 任臻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多才睡,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被睡在身旁的孟晚潇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任臻,起床了,我听着走廊里有动静。” 任臻眼皮很沉,她唔一声,揉了揉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她下床拉开厚重的双层窗帘,昨晚西江下了一夜的雨,所幸在天亮之前厚重的云雾消散,天公作美,没有耽误今天的拍摄进度。 任臻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娇娇,你今天要回市里吗?” 孟晚潇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本来安排了挺多事,现在没事了,我就在山上陪你几天吧,正好趁着风景好散散心。” 任臻听她留在这里,心里瞬间有了安全感和依靠,很开心,“那你等我回来哈,下午带你去转转,我这几天留意了一下,的确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楼下有早餐铺,你一会起来自己去吃啊,我来不及了。”跟孟晚潇道完别从房间出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拿她的影雕工具包。 她刷卡进去,梁艺璇不在房间里,估计已经下楼了,任臻加快速度,拿了包也快速下去。 接他们去大礼堂的车停在宾馆门前,拍摄组副导演看到任臻,目光穿过她的肩膀望向身后,“梁艺璇呢?” 任臻愣了愣,“她没下来吗?” 副导演打开身后的车门,朝里面看了一眼,确定梁艺璇不在,拿起手机问前面先走的那辆车的副导演:“梁艺璇在你们车上吗?” “没有啊。” 任臻听到梁艺璇不见了,自己也不确定刚刚她在没在房间,她把包递给跟组的小助理,“导演你先等等,我再上楼看看。” 两分钟后,任臻急匆匆下楼,出来看见刘助理正在跟副导演窃窃私语,看见她来,立即分开。 任臻说:“导演,梁艺璇的确不在上面,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导演:“你们一个房间,你起床后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任臻解释:“我昨晚没在2202睡,住在了我朋友房间。” 导演闻言,又拨了一遍梁艺璇的电话,“无法接通。”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我们拍摄进度很赶吗?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 接着大家分头在宾馆附近的早餐店和商店都找了一遍,无果。 刘助理:“导演,有件事我必须要说,昨天下午梁艺璇跟一个陌生女人吵架了,我猜她估计心情不好,很有可能已经下山了。” 任臻愣了愣,知道她说的陌生女人是孟晚潇。 头顶一群黑色的乌鸦‘哇哇’掠过,集体飞往山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