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近缺钱了?说吧,要多少?” “那儿啊!”任臻急了,抬起头,高傲地扬起下巴:“我过两天不是要去参加那个非遗传播者的节目嘛,主办方给了我好多通告费呢。” “多少?” 任臻晃了晃小爪子,嘿嘿地笑。 “没出息,高兴成这样。”孙佩珍哼了声,“你那男朋友呢?” 任臻没了声音。 水写纸上的字晾干就消失了,孙佩珍拿毛笔沾了沾水,继续练她的字,边写边问:“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分手了吧?” 任臻唔了一声,听不出是承认还是否认,“妈妈,如果我这辈子不嫁人,你会失望吗?” 孙佩珍手一顿,回头看她,“首先你这假设就不成立。” “?”任臻洗耳恭听:“怎么说?” “妈妈年轻的时候也跟你姥姥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不嫁人,因为不相信什么真爱无敌。” “然后你就嫁给了我爸?”任臻笑。 “对,然后就嫁给了你爸这个糟老头子。” 任臻噗呲一声笑了,她回头张望了一下,“幸好我爸不在,不然他准跳脚。” “那当初你这么清高,是怎么看上我爸这个石匠的?”任臻好奇。 “他抱着吉他对我唱情歌,我就折服了。” 任臻笑的咯咯的,“我也喜欢这种有魅力的!” “切,现在这种抱着吉他追女生的男生绝迹了吧。” 任臻点头,眼波流动,她咕哝着:“说的也是。” —— 时柏年的三天病假,把这个月的休假全部用完了,所以尽管第二天是周末,他还是需要在警局值班备勤。 任臻的一顿臭骂,让时柏年昨晚辗转反侧在床上失眠了一整夜,翌日顶着黑眼圈上班,被段竹好一顿调侃。 问他是不是这几天去找女神输出太多,把自己给搞成肾虚公子了。 段竹要是说对了时柏年绝对不生气,可这话偏偏戳到他痛处,一道眼神剜过去,段竹的嘴巴像是被缝住了一般,立即闭掩饰了。 时柏年懒得理他,刷了卡,径直走进办公室。 “这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有情况啊。”段竹嘟囔了一声,转身上楼工作。 时柏年这一整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的,他感冒没好全,身体很不舒服,一上午不是对着电脑黑屏发呆,就是在法医总结报告上写任臻的名字,最后有些魔怔了,连领导进来叫他的名字都没听见。 中午就餐,时柏年只问食堂阿姨要了一份难吃的清粥,安静地坐在角落用着。 他今天生人勿进的气场十足,没有人敢过去跟他搭话,都自动避开他坐在了远处的位置。 也巧,检验科小刘也在,许是没看到他,恰好就坐在时柏年身后。 小刘平时大大咧咧,在食堂打电话也不怎么压着嗓门,“喂媳妇,你干嘛呢?我告诉你啊,我们食堂大妈真时髦,居然给我们做了雪媚娘。”他把视频转过去拍自己的食盘,压低声音:“老婆,你看圆润白嫩的团子像不像……” 他没说完,暧昧地朝着手机挑了挑眉,一脸坏笑。 “你滚啊。” “老婆,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你说滚啊,在我这就是来啊,不要就是想要。” 时柏年啪的一下放下小勺,他吃不下去了。 高大颀长的身影起身,小刘还再他身后跟媳妇悄悄讲黄色段子,丝毫没留意到一股冰冷的气场。 时柏年太阳穴突突地跳,转身大步离开这里。 真的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从食堂出来,时柏年发现拨不通任臻的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就是直接关机,丝毫不跟他沟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