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真希望别碰到你。” “哥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我泡个妹子,看到你这张脸,瞬间吓萎了。” 听到这话她就掐他,可劲地掐,下手没轻重,把他痛的在空旷的马路上哇哇叫,因为山上就那么一家酒店,上面房间很多,但也是倒霉,除去酒钱,他们身上也就只能凑够一间大床房的钱。 那是她初夜,不是他的,他多浪啊,经验丰富着呢,但因为喝了酒,有些横冲直闯,痛啊,这孙子,下手没个轻重。 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但她喝的太多,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第二天像是喝了假酒,脑子里跟装了只闹钟,嗡嗡嗡地响。 白色床单上被弄得到处都是血,当时吓了她一跳,澡都没敢洗,也不管床上睡得像死猪的人,穿了衣服跑下楼打车往家冲,生怕被酒店管理员逮住了。 再见到那孙子已经是三天后。 问他就说最近在山上洗了三天被罩,就是因为没钱赔床单。 傻子才信。 她对着他骂了句脏话,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这孙子就翻过两家的高墙,往四角窗里扔了盒药,也不管她家还有谁,大声提醒她把药吃了,还说要出国几天,等过几天带她去水库玩,然后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好潇洒。 后来她到底是没等到他,父亲下马入狱,孟家倒了。 盛少谦在异国的时候孟家变卖,母亲带着她来到南城躲债,断了跟北城的一切联系。 任何人。 —— 再见到他,在大一开学典礼那天。 盛少谦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他措手不及,就想看看她出糗的样子。 因为她的确也出糗了。 当时她交了一男朋友,叫杨启明,他们是高中同学,都是南城的,毕业后才恋爱的。 感情不温不火的时候盛少谦出现了,她那个时候头发已经及腰了,又黑又直,他看到她男朋友还打量了几眼,介绍自己说是她哥,真够不要脸的。 晚上盛少谦组局,她去了,他张望着问她怎么没带男朋友,她淡淡说了句分手了。 盛少谦这孙子够装的,也够阴,接着居然不问下去了,坐在她身旁绘声绘色描述着自己这两年纸醉金迷的生活,贫穷且沉默的她真是听的牙痒痒。 从那天起,盛少谦真是去哪儿哪儿都带着她,逢人就介绍是我妹,还说瞧不上她那个看起来太正经的前男友,想法子非要给她好好张罗个对象。 对她又是买包又是买衣服,包装的跟富婆似得,她其实也受用,他送她就要,来者不拒,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转手卖给二手店,能攒不少钱。 盛少谦桃花运不错,开学没几天,就听到他追隔壁校区校花的八卦,不知道成功了没有,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又恋爱了,男朋友也开始换得勤了。 细细想来,他在南城的那段日子真的好开心,她觉得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说没感情肯定是假的,不然他怎么会为了她校花也不追了,到处牵着她逛,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买给她,宠的跟姑奶奶似得。 直到他在南城的事被她说漏嘴让母亲知道了。 那天晚上盛少谦差点被母亲拿棍子揍死,原来那年父亲出事,少不了盛叔的‘帮助’,搜集了不少罪证上去,一条白封条,算是挡了孟家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够狠,也够‘仗义’。 他之所以对她好,也不过是赎罪来了。 母亲对这事耿耿于怀,对盛少谦始终有气,在女儿跟他之间挑拨是非,那段时间两人动不动就吵架,弄得朋友也鸡犬不宁,但每次都是她去主动去搭话给台阶下,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她这种性子也确实腻了不想伺候了,两人的友情彻底闹掰,大概是他的专业从东校区搬离去西校区的时候。 也是这个时候,任臻从西校区搬过来,两人成为室友,亦成了挚友。 大学几年任臻从不知道盛少谦的存在,也的确是因为她跟盛少谦没联系过,更别说让任臻撞见。 当她知道盛少谦跟任臻在一起这件事,挺懵逼的,整个脑子是乱的,一时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悄悄打听了他哥们才知道,原来任臻就是盛少谦在大学一年级追的那个校花,任臻在开学典礼上发言的时候被他看上了,不过这两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