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心里的疑惑,他打开电动牙刷刷牙,刷体刚碰到唇瓣,时柏年突然倒吸一口气,赶紧放下漱口杯朝镜中看去。 男人轻薄的下唇唇瓣上有一块红痂,创口形成的形状倒像是被牙齿咬破,唇黏膜上的伤很深,稍微有点表情就能撕扯到。 盯着镜子里唇瓣上那一抹妖冶,时柏年渐渐垂下眼皮,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阴影,他陷入了沉思,很纳闷。 昨晚他到底做什么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不舒服,像是跟谁打过一架。 什么时候他的酒品这么不好了,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穿好衣服下楼,正好撞上任臻从对面房间的出来,她直直朝他扔过来一个东西,时柏年下意识接住,不等他抬头,任臻已经甩上门,不留一丝缝隙。 时柏年低头,手里的u型枕手感柔软舒服,他看着枕头的形状,明白了什么,试着把它戴在脖子上,发现可以缓解肌肉僵硬而带来的痛疼。 时柏年勾了下唇,表情却拉扯到了嘴角,他的神色瞬息万变,不敢笑了。 时柏年走后,任臻慢悠悠晃到客厅,沙发上还有他昨晚睡过的痕迹,毛毯靠枕乱糟糟的堆在那儿,她没有着急整理,穿过去在另一组单人沙发坐下打开了电视。 她在列表里找到昨天没看完的剧,古装剧是很多年前的,很经典,以前有时间会挨着看几集,但昨晚因为时柏年‘捣乱’,她没有能好好投入,这会打算重新再看一遍。 任臻的目光定定看着电视里两位女主激烈地对峙,这一集的内容很精彩,可她竟有点看不进去,眼睛是盯着屏幕的,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她半个身子侧趴在沙发扶手上,抬手抚弄了一下耳边的发,水葱似得指间划过唇尖,开始发呆,也在神游。 铃声打破了思绪,任臻起手机,接电话的时候她还有点走神,听到盛少谦的声音,她后知后觉哦了一声,像是才缓过来。 “干什么?”她不解。 盛少谦从孟蝶卧室出来,随手抓起桌上的橘子,捏起来的时候发现橘子已经发干发皱,上面还落了一层灰。 任臻在电话里听到他翻东西的声音,“你最近见孟蝶了没有?”他突然问。 听到这个名字,任臻愣了下,静了好几秒,她胸腔里就有些冒火了,很气,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盛少谦提这个人,还是因为这个人让她有些窒息,总之就是很生气。 “没什么事我挂了。”任臻不想跟他纠缠,要挂电话的时候听到盛少谦说已经很多听没见孟蝶了。 “别多想,我跟她已经吹了,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她妈在医院那边有点不太好,已经报病危了,可医院找不到她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顺路过来找找,但怎么看家里也不像是最近有人的样子。” 任臻脑子里嗡嗡的,有点空白,“孟阿姨怎么了?”说完,她又答,“我没见她。”上一次见应该是半个月前她去她的小区还手链,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哦。”盛少谦应了一声,停了几秒,又问:“孟蝶他妈在医院,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撑不住几天了。” - 时柏年平时不去尸体现场勘查、不用开会写报告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医院坐诊,大多数是一三五下午或者上午在法医门诊做伤情鉴定。 到了法医门诊,时柏年打完卡坐在办公室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等待来做伤情鉴定的病人。 相对别的科室他这里还算比较清静,趁着没人,他默默掏出了早上从家带出来的u型枕放在卡在脖子上,打开电脑办公,舒服的姿势令他非常满意。 助理简斯琪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时柏年背对着自己正在电脑上写病例,他的背影挺拔修长,双肩宽阔贵气十足。 如果能忽略掉他肩膀上粉色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