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大家,“这是大姨。” 时柏年弯腰问好,“大姨好。” “这是大姨夫。” “大姨夫好。”时柏年快速鞠了个躬,跟着叫人。 “这是大伯。” “大伯好。” “这是大伯母。” 任臻的语速有点快,时柏年一一叫人,叫完大姨腰还没直起来又赶紧弯腰叫大姨夫,紧接着是大伯,这场景把众人逗笑了,孙佩珍见势皱了下眉,“星星你慢点,叫不过来了,人都记不住。” 时柏年说没事,他目光将他们扫一眼,认真回答:“记住了。” 他倒记忆力好。 晚餐的时候,桌上很热闹,任家的男人们不知道是不是跟遗传基因有关,个个爱喝酒,酒量还都不差。 任臻的大伯眼睛毒,每次家族里谁订婚都是他出面,这次遇上时柏年,为了测一测他酒后的人品,愣是把任锦鹏收着的好酒搬出来,酒桌上一人跟时柏年喝上一杯,一圈敬下来,也相当于两瓶八两的酒下肚。 因为之前在临床工作,加上大多数医生怕上手术台手抖的缘故,很少会碰酒,更别说是练习酒量。 时柏年的酒量其实也就那样,但在酒桌上为了不失态,他跟长辈交谈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轻松自如,就是脸上有些微醺的泛红。 任臻盯看着他。 他的话并不多,甚至大多数是沉默的,垂着头,很乖的模样。 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衬得完美流畅,下颌骨微敛,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慵懒矜贵的气质。 如果去当明星,他真的是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鲜肉。 男人三十而立,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莫非是有什么隐疾障碍? 想到这里,一旁的任臻下意识垂眼看过去,到底是没什么经验,她刚收回眼神,抬眼便对上时柏年黑黑沉沉探究的眸子。 他身子晃了晃,任臻以为他要跌倒,伸手稳住他的手臂,不料被他反手握住,大掌包裹着小手,很热。 任臻想抽手,发现他握的很紧,有点用力,像黏在一起似得,没打算放开,时柏年的声音闷闷沉沉的,“你还在生气?” 任臻不吭声,看着他。 “那根头发是我姐的,她来家里还钥匙听到你屋里有声音,进去被你养的猪吓了一跳,摔了一跤在你床上坐了一会,没想到会掉头发。” 时柏年耐心跟她解释,怕她不相信,还保证说明天就去警局把时佳颖今天离开小区的监控调出来。 听完他的陈述,任臻沉默了。 时柏年握着她没松手,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声音闷闷沉沉的:“我头痛。” 活该。 任臻心里骂了一声,没办法也不可能让他睡到家里,只好穿上衣服把包收拾好,“爸妈,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任臻从家里出来,代驾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孙佩珍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看了眼两人交叠的双手,不由欣慰,“好好待她,有时间见一见你的家长。” 他们坐在车的后座,霓虹灯斑驳的光影透过车窗照在他分明的脸颊上,虚幻不真实。 任臻揉了揉被他握的有些充血的掌心,跟代驾报了个地址。 时柏年听到她公寓的地址,立即睁开眼看向她,他的双眼有些迷茫,看的出醉意,“不跟我回家?” “没必要非得住在一起吧。”任臻垂下眼,“以后爷爷要是来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就行。” 时柏年不说话了。 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