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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位姑娘在相亲?”

    时柏年眸色深深,垂下浓密的眼睫没有接话。

    看着任臻活动的两腮,郝先生勾唇,自己国字脸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他把裤兜里的宝马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任小姐是打车来的吗?”

    任臻看到桌上的车钥匙,垂着眼睫,不动声色夹了一只煎饺放进嘴里,应了一声,并没打算接话。

    这位郝先生给她满上茶,闲聊起来:“任臻小姐,我看你的资料显示是雕刻师?是拿刀刻木头的那个职业吗?感觉很辛苦啊,薪水怎么样?诶,真羡慕你能自由职业,不像我,每年拿几百万的死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到头。”

    任臻渐渐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味同嚼蜡,“不,你理解错了。”

    “嗯?”郝先生眨了眨眼睛,“愿闻其详。”

    “你刚说的是木雕师,一件艺术品就能在苏富比拍卖行叫价上千上万英镑,那些艺术家有社会价值,而我……”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对面的人,任臻的神情忽而变得认真,“知道碑刻吗?就是人死后儿女要给父母立碑,我的职业是给墓碑撰文刻字的。”

    “……”郝先生的表情在听到墓碑两个字时变得有些微妙,“咳咳,原来是这样啊……”

    任臻朝他弯唇一笑,“是这样的。”

    郝先生赶紧低头喝了口茶,沉默了半分钟,像是决定了什么,才犹豫着开口:“那任小姐有没有想过换个职业?”

    “我为什么要换?”

    “难道你不怕吗?”

    “不怕,我爸以前是木匠,还经常给人做棺材。”她越扯越离谱。

    “……”郝先生的表情已经开始要笑不笑了,他硬着头皮跟她交流着好坏:“女孩子干这个不好吧?每天要接触墓碑,传出去多吓人。”

    任臻越听越觉得不舒服,她放下茶杯,也怪她活该,影雕师被她编成碑刻师来试探人,当真是没品,自找添堵。

    “抱歉郝先生,我想我们的观念有些误差,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撤了。”任臻抓起包包正要起身,对面的人把她拦下。

    “啊?怎么突然这么说?”男人反应快,立即给她道歉,“对不起,我刚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女孩子还是适合在家相夫教子,碑刻太辛苦,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我完全有能力供养你和孩子。”

    任臻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凉气,“对不起郝先生,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

    郝先生的脸色僵了又僵,两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会受到邻桌人的目光,他强撑着面子,显然不想放弃像任臻这样条件优质的女士。

    “任臻小姐,你总得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我不喜欢不分前后鼻音的男生。”任臻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刚才她已经忍了他两次把自己名字叫错,任臻对眼前这个相亲男彻底失去了交谈的欲望,脑中正想着怎么能尽快结束这场熬人纠缠的约会,一个女人不期而至在茶馆。

    茶馆的木制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孤傲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室内,她只扫视半圈,看到任臻,便朝她大步而去。

    看到孟蝶的那一刻,任臻下意识想避开,却不想她径直向自己走来,见那女人抡起一只手臂,连手腕上的紫檀手串都跟着晃了晃,任臻反应快,立即后退躲开了她的一耳光。

    孟蝶的动作惹恼了任臻,她心里像是被浇了一桶油,一撮火苗成功令她火冒三丈高,任臻看着眼前昔日的大学同学,眸子里像喷着烈焰,“你作死啊!”

    孟蝶的耳光扑了空,她不甘心地疯了一般再次冲上去,带着紫檀手串的手腕刚在空中划了半圈,身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一个温热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腕。

    时柏年冷冷甩开孟蝶的手腕,步子向左一迈,挡在任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施暴者,他的目光凉薄,语气如冬日寒霜降临,一字一句:

    “根据我国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的规定,打人耳光,如果造成对方外伤性耳膜穿孔,且六周内不能自行愈合,构成轻伤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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