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纪老爷家里贫穷,他们说不定还能揪住这一点去批判周三娘嫌贫爱富。 要是周三娘不带走那些庶子,他们也要批判一下对方这是嫉妒心太重。 要是只带走那些妾侍,那就是这些女人不安于室。 结果现在的情况是,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找不出批评点。 妾侍还可以说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庶子们呢。 若不是纪老爷人品太差,他们怎么可能愿意离开侯府,自成一脉。 反正怎么看,这事纪老爷都没得洗。 那还能怎么办? 只能喷他了呗。 若是不去批判这个恶人,就怕别人以为他们也是这种人品差到妻儿都不想要的。 自然的,也有是如此的众人独醉我独醒。 这种人最常见的特性就是,非要在所有人中表达出自己独有的观点。 发言的这位是个文人,功名也就是个举人,京城本地人,没入官场,平日里和官员们没什么来往,但在本地的文人墨客中十分有存在感。 这日在大家都嘲讽纪老爷时,他便十分清醒的发言。 “即使男方不对,那周家三娘也不该如此将夫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如此做,哪里是什么大度仁善,我瞧着,她也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罢了。” 他还觉得自己很好心的,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既是个大度贤良的,就不该和离,男人哪里有不爱花的,如此行径,真是让人不齿。” 旁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这位能在京城出名,靠的可不是才华,而是怼天怼地,怼出来的名声。 人家靠这个写稿子挣钱呢,还有个笔名,叫清客,意思是他看事情最清晰,绝对不会像是那些污浊的凡人一样,随波逐流。 这位清客也不是真的见到谁都要喷谁,他那是知晓周家是书香门第,做不出套麻袋的事。 而周三娘呢,又脱离了侯府,如今虽然满京城都夸赞她乃是当世奇女子,但不可否认。 一个和离没有回娘家的女子,在旁人眼里就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她虽然带着妾侍和庶子,但一群女人跟一些孩子加起来也没什么能力。 至少清客是这么想的。 纪长泽知道这件事后,就明白自己的新铺子要做什么生意了。 对付那些嘴碎的人很简单,捏住他们的生死就行了。 他开了一家药铺。 当然了,纪长泽虽然医术不错,但也没打算真的一直当个大夫,对外他的人设是做药丸不错。 如今也有不少药丸。 有的是什么补药,有的是对症下药。 纪长泽的就非常不一般了,他的铺子也没做宣传,只做了一块写了药铺的牌匾。 然后每个柜子里都是保存好的药丸,上面贴了标签。 学院放了假后,每天,在他的那群兄弟们□□沉浸学海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药铺里慢悠悠的画画,练字,一副提前进入养生状态的样子。 因为是个新铺子,而且当家的还是这么个小年轻,路过的人也没敢进去实验,药铺的生意就不怎么样。 纪长泽的第一笔生意还是同学身上得来的。 他的同窗周饶令同学据说生了病,满脸疹子,痒得不得了,他忍不住抓挠,结果一抓不得了,疹子生的更多了。 这位周饶令同学七绕八绕的,也算是与周家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虽然这个亲戚关系绕的太厉害,连两家人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但一个姓的,又是同在朝为官,两家偶尔也会走动一下,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类型。 周饶令这病着实让他母亲急得不行,这个儿子是她的小儿子,自生下来就疼的如珠如宝,大夫倒是说这病可以诊治,但就是要很长时间。 可周饶令每天晚上都要被痒的死去活来,哭叫着痒,他母亲如何忍心,每天也跟着愁云满面,在去参加宴会时,便打听起了在场夫人们是否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 周夫人当时正好在场,听了便心思一动,但她也怕纪长泽不愿意。 毕竟虽说大夫是救人性命的,但到底行医还是比不上当大少爷风光好听的。 她回去后跟纪长泽提了一嘴,谁料到这个侄儿一口应下,还将药铺的地址给了她,只是也叮嘱了她,只告诉对方这家药铺可以治,旁的不要提。 周饶令母亲也是担心儿子心切,听说这个铺子没什么人去,虽然有些忧虑,但到底还是托人去请大夫。 结果药铺那边说,不得行,要看病就让病人亲自来,大夫不上门。 周饶令如今床都下不了,不绑着根本控制不住去抓挠,如何能去药铺。 想到周夫人信誓旦旦说绝对有用,周饶令的母亲一咬牙,决定亲自去药铺请人。 纪长泽的药铺开的位置十分不错,但牌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