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几日一直在烦恼公务,今日公务已除,这心情自然要好上许多。” 纪长泽放下衣裳,用着歉疚的视线看向魏君灿:“这几日为夫忙着处理公务,都没有好好与夫人说话了,既然正好有了空闲,不如一会我们出去逛逛?也正好看看这垂柳风貌。” 魏君灿有些惊喜,心底也松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居然以为夫君是冷落自己,果然这种事就要问张妈妈。 到底年纪大一些,看人看事都看得准,竟把夫君为何这几日冷淡的原因猜的这般准。 其实真的只是胡编乱造一些话来安抚魏君灿的张妈妈:“……” 她瞎说的,居然真的是这样。 张妈妈一边为魏君灿高兴,一边又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果然还是在魏家的时候和府中仆从聊天的时候各家府中的八卦听多了。 知道姑爷不是这种天高皇帝远就作践他们姑娘的人,张妈妈放心了。 纪长泽则是和魏君灿一起出去逛了逛。 垂柳县太穷了,大街上虽然有摆摊的,但大多都是卖的海鲜,鱼啊虾的,于是两人转战另一条街。 “金银楼。” 纪长泽抬头看向面前的金铺,笑着对旁边的魏君灿伸出手:“自从夫人嫁给我,我还未曾为夫人买过首饰呢,我们进去看看吧。” 大庭广众之下将手放在丈夫手心里,魏君灿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点点头,两人一同进了金银楼。 结果刚刚踏进去,伙计就点头哈腰的过来了:“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我们不卖东西,您二位去别家看看吧。” 纪长泽问了一句:“不买东西?好端端的为何不卖了?” 金银楼里的老板正在里面一边拿着手帕擦汗,一边让账房赶紧算账,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门口的纪长泽。 “大、大人???” 声音里面充满了惊恐。 纪长泽听到有人喊自己也看了过去,见到金银楼老板,笑了:“郑老爷啊,是了,这金银楼是你开的。” 郑老爷:“……” 他刚刚才收到信,说是新来的知县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是个贪官,他特地宴请要钱,其实就是想要装作贪财的样子,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实际上他可是正在查他们偷税漏税的事。 以往的知县有清高的,也有贪财的,还有不清高也不贪财的,但是就没有一个像是纪长泽这样的。 特么的真是好阴险。 还好还好,阴差阳错,还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位知县大人的计划,不然那可真的是被阴死了都不知道。 因为之前纪长泽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狗币阴险腹黑爱挖坑),郑老爷看到两人来,第一时间就是: 他来了他来了,这个阴险的新知县来查他们来了。 他紧张的绷紧了脸,赶忙上前匆匆向两人行礼,等到行了礼了,才直起腰冲着纪长泽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大、大人来此是为了?” 纪长泽笑了笑,从容道:“来金银楼,自然是为了买首饰。” 郑老爷:呵呵。 我信你个邪。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跑来他开的金银楼,怎么可能只是单纯想买首饰。 他名下偷税漏税最多的可就是金银楼,毕竟金银这个东西,太好捣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