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再克制不住,“咣当”松了酒壶,展臂揽住她柳腰,埋首于她颈窝。 可谁知,指尖才触及她衣角,她便旋身从他怀里转出。细细一条披帛,一头挂在她肘间,另一头攥在宣和帝手中。 宣和帝轻轻一拉,她却不接招,侧立屏风旁,捻起披帛一角,不屑地丢开,白嫩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冲他倨傲而俏皮地一笑,盈盈步入屏风后。 宣和帝绵长地“哼”了声,眸色越发深浓。 头先的猜疑早已被抛去九霄云外,他指尖轻捻披帛,仿佛还能触及她的余温,信步走到屏风后头,转进里屋。 屋内未掌灯,借着朦胧月光,宣和帝四下看了眼,连唤三声“秋儿”,都无人回应。 他心底隐隐升起一丝忐忑,转身要去唤宫人进来点灯,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陛下”。 娇嗓柔柔,醉人心坎。 宣和帝的魂被勾了去,回头,一只水藕般细嫩白皙的胳膊,从夜色中探出,莹莹泛光,勾住他腰际的透犀革带,撒娇般地摇了摇。 他望着那只手,奔涌在腔子里的一股热潮,都顺着那柔荑,渐渐下移。 烛火燃起,岑清秋一手托着烛台,一手勾着他的革带,眉眼弯弯道:“过来。” 拉着他往床榻边走,明明没用半分力气,却真将他拉了过去。 床榻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看来今夜,他能在这待不止一个时辰了。 宣和帝懒懒扫了眼,心中绽开无数小花,伸手勾住她下颌,抬向自己。岑清秋微微一偏头,轻松躲开,玉指点着他肩膀,轻轻一戳,他便笑意盎然地倒在床上。 岑清秋顺势爬上,两手撑在他两侧。逆光中,虽辨不清她倾城容颜,却已经散着一缕风流香。 一绺青丝从她香肩倾泻而下,胸口的花瓣胎记躲在法丛后,时隐时现。 宣和帝兴味地捏起她发梢把玩,笑问:“秋儿今夜,兴致似乎不错?” 岑清秋牵了下唇角,依旧没说话,柔荑覆上他胳膊,慢慢悠悠抚下,所过之处,麻软一片。 宣和帝双目猩红,鼻息都热了,却还故作矜持,安静等她下文。岑清秋拽了拽他手中的披帛,他眸底藏笑,故意抓紧不给她,被她嘟着嘴,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后,才笑着松开手。 “你拿它做什么?” 岑清秋眼中笑意更浓,娇嗔地捏了下他的鼻子。 “陛下待会儿就知道了。” 已经不知道,已经多少年,她没对自己撒过娇。宣和帝心神都散了一散,曲起一手枕在脑后,任由她拿披帛缠住他的手腕,束在床梁上。 “原来秋儿今夜想玩这个。”他忍不住笑出声,双颧泛起兴奋的红晕,伸手将她鬓边碎发绕回耳后,“那便来吧。”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大剌剌躺平,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夜色浓浓,皎月溶溶。 一片兰息向他贴来,带到他的心,激跳如鼙鼓,就在鼓声扬至最激烈的时候,脸上忽然一疼。 “王太妃今日同臣妾说,王芍马上就要做潞王妃了,还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可有此事?” 单寒的声线,如刀刺入耳房,他才热起来的身板激灵打了个颤,顷刻间,凉了个尽透。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有写完,晚上继续,么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