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五两,四大节发二两银子,小节是一两,这些是整个皇宫都发的。 至于嫔妃生日,就是给自己宫里的人发上二两银子。 当然若是当了心腹,或者高级的女官,赏银会更多一些。 看着是不太多,不过想想宫里的人数,还有月俸首饰衣裳等等,一年下来,最低等的宫女落到手的银子也快一百两了。 剩下的宫女太监再上来磕头祝寿,一人就只有一个银锞子了。 许元姝看着她们行礼,又微笑着跟她们点点头,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施忠福送银锞子来时候说过的话。 “娘娘,这五两的银锞子是给您赏长乐宫里的人用的,赏自己的心腹是要多一点的,这是二两的,等宫里人给您磕头的时候赏的。这是绣了各色花样子的手帕,都是双面绣,是给进宫给您贺寿的外命妇的回礼。” 皇帝要让整个后宫都给她行礼啊…… 许元姝笑了笑,看了看一大早就寻了个空过来给她行礼的施忠福,道:“公公也是在陛下身边的老人了,甘巧,也给施公公两个银锞子。” 施忠福笑得脸上都起了花,“娘娘客气了。” 许元姝又道:“这银锞子还是你送来的呢。” 施忠福陪笑道:“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陛下吩咐奴婢办娘娘的寿宴,一定叫娘娘满意。” 又客气了两句,许元姝叫张忠海送了他出去。 虽然……皇帝还没明说,可是他的举动,尤其是施忠福这点头哈腰的样子,一脸堆笑的巴结,皇帝一定是已经说了什么叫施忠福看出来了。 再一看自己周围这几个宫女,脸上无一不是欢欣雀跃……这两日是自己的生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等过了这两日再看看。 宫里还有太后,还有皇后,魏贵太妃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觉得自己身上不会有破绽,身边这些人自然也不能有破绽。 又过了片刻,戴恩也来贺寿了,等行了礼又拿了银锞子,他笑道:“一早便见施忠福出来,叫他抢了第一个。” “他比公公年轻许多,跑得快。”许元姝笑着回了一句,忽然眉头一皱,扫了一眼甘巧,道:“叫他们准备华盖,也好遮一遮太阳。虽是我的生日,可这宫里都是长辈,一会儿该是我去请安的。” 甘巧领命前去,屋里就剩下戴恩跟她两人。 许元姝道:“戴公公,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在司礼监安插人手?” 听见这话,戴恩心上一震,不由得道:“老奴在宫里几十年……纵然是太后,也没把手插进司礼监去。” 许元姝笑了笑,她的手已经插进去了。 但是为了掩盖这只手,她还得问这个问题,甚至要做出一点举动来。 戴恩待不了多久,施忠福……不是那块料,可想两三年之后就是六斤一家独大了。 许元姝自问,她手下有戴恩这样的人,施忠福也跟她关系良好,她是有能力插手司礼监的,可她连问也不问…… 别人好说,戴恩是一定能看出来她跟六斤有猫腻的。 “太后插不进去手,难道不是因为早年是你戴恩掌管司礼监?铁桶一般的地方。” 戴恩笑了两声,道:“娘娘谬赞。” 许元姝扫了一眼,外头的宫女太监已经都准备好了,不过甘巧看见她跟戴恩说话,就没进来。 许元姝站起身来,道:“我如今晒不得太阳,我长话短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