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问,有些时候知道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是翊坤宫出来的,您说魏贵太妃是信我还是信你?魏贵太妃帮我压制鲁王妃,却给你身上下了毒药叫你死。若是真的走漏了风声,我大可以装作不知情,魏贵太妃只会怀疑是您栽赃嫁祸……您死也白死了。” “安王爷也活不成,当然从我在承乾宫的所见所闻里,您怕是也没把安王爷放在心上,我再换一种说法。” “您现在做的是多大的一件事情——”许元姝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抱在怀里,能感觉到她浑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颤抖。 “若是成了……难道您就甘心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您可还没到三十呢,您看看太后,都快七十的人了,还是精神矍铄,身子健康。” “好了。”许元姝拍拍她的背,“我这就出去了,您身子不太舒服,可也别在这儿坐太久才是,这东西若是好用,过些日子我进宫的时候再给您带一点。” 许元姝笑了笑,脸上第一次显出妩媚的神情来,“您可要天天擦才是。”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许元姝从偏殿又回到主殿,坐回到了鲁王妃身边。 喝了两口茶,又吃了两块点心,稍稍平复了心情,许元姝笑着提议道: “咱们去玉熙宫吧?上回听湘君说了一半,就被你推了,我也不敢多待,你给我讲讲福清大长公主的事儿?” “说了你别怪罪,我原先在家里的时候,祖母请过说书先生,福清大长公主性子爽朗,是个奇女子,我也很是钦佩呢。” 傅芳苓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倒是没见过她,傅妈妈原先是她身边的人,好多都是听傅妈妈说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许元姝笑道:“我才不去问傅妈妈呢。” 傅芳苓也笑了,“不过按照傅妈妈的说法,玉熙宫里不可能有大长公主的旧物,她用过的东西,多半都是烧了毁了,基本不会留下来的。” 两人出了广寒宫,沿着河边慢慢往玉熙宫去。 外头的人已经不少了,甚至几个年纪大的太妃,也被自己儿子儿媳一左一右的围着说话……毕竟就藩也就这一两月的事情。 不出意外,再见面可就是在阴曹地府了。 到了玉熙宫,许元姝一边听傅芳苓讲着她从家人口中听来的大长公主旧事,一边还不忘想着今儿没看见赵贵妃,不过……这么热闹的日子,她总是要出来的。 况且皇帝还指着她办事儿呢。 两人在玉熙宫绕了一圈,许元姝不禁有些失望,傅芳苓看了出来,笑道:“不过是个两进五间的院子,别说在宫里,就是在西苑也算不得上是什么。” “还是因为大长公主。”许元姝叹道。 两人又相伴出来,傅芳苓指了指玉熙宫的西北角,“紧挨着的那个院子,是内安乐堂。” 她又指了指西边,道:“过去就是内监的酒厂。” “唉……”许元姝重重叹了口气。 傅芳苓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笑了两声忽然沉默下来,像是感慨,又像是不经意间说给自己听的,“其实你看这院子……大长公主当年其实……” 其实什么? 当年她还不是大长公主,只是公主而已,然而就算是公主,住在这样的院子……受宠的程度也有限的很。 许元姝想到了却没说破。 “咱们去北边看看?”许元姝岔开了话题,“听说嘉乐殿后头是内教场,上回我陪着王爷进宫的时候,王爷不是被六——奉国将军踢了一脚,就是歇在嘉乐殿的,我还听见马蹄声了。” 一说这个,傅芳苓果然来了兴致,道:“走,咱们去看看他们的马养得怎么样。” 只是走了没两步,许元姝就看见赵贵妃了,由两个年长的宫女扶着,缓缓地沿着太液池边上的小径朝她们走来。 上身穿着浅金色的竖领对襟小袄,图案是应景儿的菊花缠枝,胸前后背还都缀着贵妃品级的方补,下半身是红织金的海水纹襕裙。 头上是黑纱尖棕帽,带了整副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