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声道:“如果是我做错什么事,你告诉我……”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俞舒宁怕刘煜说出更加夸张的话,连忙打断他,“真的没有,不是这个。” 刘煜似乎不相信,眸光沉沉,微微蹙眉:“你今天不是在信里面写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还写了别的啊,你难道只看见这两句话啦?” 瞧着刘煜怀疑的小表情,俞舒宁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 “那是什么?” 刘煜沉吟道,“我原本以为你前两天玩得挺开心的。” “我是玩得很开心呀,我信里对你说的和那些也不是一码事。”沉默片刻,俞舒宁继续说,“但这两天我确实想了很多,免不了有些发愁,所以才给你写信。” 刘煜静静望住俞舒宁。 俞舒宁眼睫轻颤,却抬眼回望他:“我想了很多关于以后的事情。” 当真要和他谈论这些话题,俞舒宁不是不害羞。可是害羞解决不了问题,终究须得开诚布公,同样得让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与顾虑……再不好意思也得说。 “如果我和你说,我不太能接受你后院里可能有别的小娘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我晓得你身份尊贵,这样的事何其正常,但我还是介意。” “我珍视你,便不会想和别人‘分享’你。” 俞舒宁垂下眼,“光是想一想那种场景,我就觉得难受。” “你在担心这个?” 刘煜诧异,继而沉思半晌,说,“我也一样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母妃走得很可怜。”仰头看向星子闪烁的天幕,刘煜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为被记恨,她就这样丢了性命。到如今,除了我,恐怕没人记得。” “你说的那些我从没有考虑过,否则,我身边该有许多人了。” 刘煜看一眼俞舒宁,终于低头一笑,“原来你已经把我们想得那么远……” 一句话足以闹得俞舒宁脸上烧得慌。 她咬唇,不服气道:“换个别人,我一样会想这么多的。” “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当真想得这么远。”刘煜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一摸俞舒宁的脑袋,满是笑意说,“你什么都不想,我恐怕得好好发愁一下了。” 俞舒宁斜眼看向刘煜,拂开他的手。鼓一鼓脸颊,她默默说:“我还想万一你欺负我怎么办?你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你,你兄弟姐妹也厉害……” 话音刚落,她的眼前出现一块龙纹玉佩。 俞舒宁怔一怔。 “喏。” 刘煜把玉佩塞到俞舒宁的手中,“你把这个收下,我绝对不敢欺负你。” …… 朱康请俞景荣去喝酒。 这天放衙之后,俞景荣便去往悦来酒楼赴约。 他到悦来酒楼的时候,朱康已等候多时。 尽管他们只两个人,但是此前朱康特地预定一个雅间。 未几时,各色菜肴上桌、佳酿茶水备下。 店小二退出雅间,将房门关得严实,朱康即刻为他们各自倒一杯酒。 “这一段时间我实在太苦了,必须找人好好倒倒苦水。” 朱康当即仰头灌下一杯酒,复对俞景荣道,“表弟,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俞景荣手指扶着酒杯,犹豫之下,最后选择饮下这一杯酒。搁下酒杯,他说:“明日我还得去衙署,不能多喝,有什么话,表哥你说,我好好听着便是。” “在翰林院当差就是不一样……” 朱康酸溜溜,“我那时若非身体不太舒服也不至于没考上了。” 俞景荣把茶杯拿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有说什么。朱康显然同样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马上提起别的:“表弟你且说一说,我妹妹以后当真不能回来么?” “她做错了事这不假,可她也认错了,对不对?就算她犯下死罪,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婚事搅黄?闹得到现在也没有媒婆肯上我们朱家来!” “表妹既然做错了,自然得认罚。” 俞景荣冷漠道,“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忙,即使能帮忙也不是现在。” “她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呐!”朱康愤愤又灌下一杯酒,“一个小娘子被退亲,又摊上这种事,往后更难寻到好亲事,这辈子说不定就这样葬送了!” “没有人逼她害人。”俞景荣摇摇头,却在瞬间想起朱倩求过他,越是无奈,“她不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表哥同样须得收敛,往后莫花天酒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