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陷入昏睡俞景行诊过脉,谢道长笑呵呵说,“别着急。” “好,多谢道长。” 他们说的话她都是信的,宋嘉月长舒一口气,微笑道谢。 回到侯府。 宋嘉月让麦冬找来几个仆从,用春凳合力把俞景行抬回寿康院。 他们刚一回来,朱氏派红翠过来问情况。 宋嘉月便和红翠略说得几句,让长辈不必太担心。 打发走红翠,吩咐丫鬟送些热水,宋嘉月用帕子帮俞景行净面擦手。外面天慢慢黑下来,她全无食欲,交待不必准备晚饭,吃过一碗桂花藕粉,便也梳洗休息。 …… 俞景行一觉睡得昏沉,睁眼醒来已经是翌日早上。 庭院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绝于耳,春光悄悄从雕花窗户漫进来。 宋嘉月还没有醒。 俞景行低下头,望向倚在自己怀里的人。 柔和的阳光透过帐幔照在她白皙侧脸,满头乌发被打散了,云鬓纷乱,几绺发丝调皮贴着她脖颈。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此刻紧闭,鸦翅长睫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 俞景行手指帮宋嘉月将贴在脖颈处的那几绺头发拨到脑后。 他目光随即落在她嫣红的唇瓣。 宋嘉月原本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嘴巴被人啄一口,她下意识蹙眉,扭开脸,声音含糊:“困……”话音刚落,又被亲了一下,便晓得是故意闹她。 舍不得睁开眼的宋嘉月兀自翻个身。 她扯过锦被,重新替自己盖好,拿背对着俞景行,往里面的方向挪一挪。 俞景行不屈不挠贴上来,从后面将她抱住,倒也变得消停。 宋嘉月困意却散了,再睡不着。 闭眼躺得片刻,她索性翻个身,又钻回俞景行的怀里。 宋嘉月小声问:“睡醒了?饿不饿?” “我昨晚交待厨房煮牛肉粥,另外还让他们做鸡蛋饼、葱油花卷、春卷、金丝烧麦和玉笋蕨菜、鲜蘑菜心、凉拌柳芽。如果不想吃这些,让他们做别的也行。” “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俞景行修长手指抬起宋嘉月的下巴,低声问。 “一回生,二回熟。” 宋嘉月笑着往俞景行怀里蹭一蹭,“我习惯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俞景行感觉到自己被嫌弃。 他笑一笑松开手:“那我们两个人当真是同病相怜。” “昨天回府的时候,我让车夫绕路先去过张神医那里一趟。”宋嘉月记起来一点事情,“在张神医那里见到了谢道长,谢道长说自己是前天回来邺京的。” “回来以后,母亲让红翠过来问一问你怎么样。” “我也没有瞒着,说你是太累,不出意外,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 “既然谢道长回邺京了,我们这两天正好请他来府里吃饭。” 俞景行说,“之前的事也还没有好好谢过他。” 是指去年唐怀清那一次的事情。 宋嘉月点头:“好。” 虽说如若俞景行的会试能像乡试那样顺利考中,下个月便得参加殿试,但现在结果尚未出来,放松一下也没有关系,倒不必太执着于提前做些准备之类的。 算不准谢道长几时会被召进宫,是以在决定要请他来府里之后,隔一天,俞景行和宋嘉月便把谢道长请到宣平侯府。他们两个人在寿康院招待谢归真。 自初见起,谢归真对俞景行和宋嘉月的态度就十分的和善。 到得今天依然是如此。 谢归真这一顿饭吃得既满足又高兴。 酒酣耳热之际,他笑眯眯看着俞景行:“小俞,有几句话,我还是得说的。” 俞景行替谢道长将酒满上,声音平静:“您说。” 谢道长捋须而笑。 “你如今身体比以往确实好多了,这个不假,但你的思虑太重,长此以往,容易反噬身心,亦不是一桩好事。我不是劝你事事皆休,不过,你不能钻牛角尖。” 俞景行不否认谢道长的话。 他微笑说:“是,晚辈一定谨记在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