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杯。 他一颗花生米,一杯小酒,自斟自饮起来。 这做派,跟他师父鲁大是一模一样的。 小木匠以前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毕竟那玩意喝进肚子里,火辣辣的,难受得很,而现如今却方才发现,酒入愁肠,浑身发热,所有的烦心事也仿佛渐渐离开了似的,绷得紧紧的脑壳儿也得到了放松。 一壶烧白很快就喝完了,小木匠喊伙计再上一壶,伙计应了,没一会儿,桌子上多了一壶酒。 小木匠伸手过去拿,结果发现酒壶被一只莹白素手按住不动,他抬头一看,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昨晚与他形同陌路的苏小姐,此刻居然出现在了这街边小馆子里。 苏慈文看着情绪低落,但脸色却通红的小木匠,完全没有大小姐的架子,直接坐了下来,然后很江湖气地说道:“喝酒?介意多我一个么?” 如果是平时,小木匠或许就会心虚和慌张,但此刻一壶烧白下了肚,酒兴上来了,所有的清规戒律和教条则抛到了脑后去。 他嘻嘻一笑,拍着桌子喊道:“只要你苏大小姐不嫌弃,酒管够……” 苏慈文瞧见小木匠今日的状态不同往日,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 她刚坐下来,小木匠又叫伙计拿了酒杯和筷子,然后还加了口水鸡、拍黄瓜等几个菜,随后将两人的酒斟满。 他举杯说道:“那日之事离别匆匆,来不及道谢,啥也不说了,都在这杯酒里。” 他一口饮尽,干脆得很,苏慈文陪了一杯,然后问道:“听说你那位未婚妻国色天香,艳绝西南,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喝闷酒?” 小木匠听了,忍不住大笑,说什么艳绝西南,这话儿谁传的? 苏慈文说:“都这么说。” 小木匠叹气,说漂亮倒是真的漂亮,不过“艳绝西南”这事儿,说得有点过,而且人嘛,一般般。 苏慈文问:“怎么说?” 小木匠想了一天都没有想明白,本就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述,之前找不到听众,而此刻酒喝多了,与苏慈文又算是患难之交,也忘记了两者之间的暧昧,与她倒起了苦水,并且让她帮忙参谋起来。 他喝了酒,但思路却十分清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酒又没了,于是又叫了几壶。 苏慈文越听越心疼,这般优秀的男人,居然得跑去给人当赘婿,而且听顾西城那意思,还真的是传统意义上的赘婿,跟帮工一样的形式…… 这事儿,对她这种接受过西式教育的人来说,着实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而小木匠却并不在意入不入赘的事情,他最心疼和在乎的,是懂事的顾白果,在顾家父女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苏慈文与顾白果也是认识的,自然知晓小木匠的痛苦在哪里。 小木匠与苏慈文聊着,越发感觉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其实并不娇气,也没有他想的那般不谙世事,于是渐渐地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而苏慈文则对小木匠的情愫,也变得复杂许多。 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小木匠晕晕乎乎,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世界都在转动。 等他感觉稍微平缓了一些,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大房间里,躺在那软绵绵的床榻之上,而旁边,则是刚刚出浴,洗得喷香的苏小姐。 小木匠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亲得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推开了苏慈文,艰难地说道:“你别……” 苏小姐盯着他,说道:“你是嫌弃我跟那邪物有过一段过往么?” 小木匠被苏小姐胸口压得有些难受,口干舌燥地说道:“不,不是,那都是假的。我只是没想好以后,而且我何德何能……” 苏小姐笑了,那笑容如玫瑰绽放一般艳丽,眉眼儿都在荡漾。 她俯下身来,在小木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