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她陪着他三天为条件,偶尔不经意的小意外,制造出来的亲昵,定是故意为之,就是做给秦蓦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那时候,秦蓦的态度,并没有转变,只能说明他十分相信她不会背叛。 而矛盾的爆发,便是她执意去大庆。 那么在这之间,她是不是能够猜想,南宫萧私底下对秦蓦说了什么话?而她的所作所为,恰恰重合了他所说,所以秦蓦对她失望了? 想到此,谢桥心中百味杂陈,若是如此,她自己蠢笨,有何资格怨怪秦蓦气恼她? 心中不禁冷笑几声,南宫萧布的局,的确缜密周详。那时候她将解药给玉倾阑,面对病发的秦蓦,蓝玉、蓝星的态度,她无法不介意,不自责。 而他正好趁虚而入,她措手不及,便入了局。 她太迫切的想要解药,想要解了秦蓦的毒! 谢桥侧身躺着,脸埋在手心里。 “郡王妃,午膳奴婢摆好了。”明秀看着谢桥缓缓转头,露出雪白的面庞,一双乌黑清冷的眸子波光粼粼,一瞬不瞬望着她,心头微微一颤:“宫里来消息,郡王进宫去了。” 谢桥点了点头,双腿下榻,手撑起身子坐起来,避开明秀搀扶的手,坐在桌前,全都是她爱吃的菜色,比起昨晚要丰盛,与她离开京城前相差无几。目光在一杯羊乳上停顿片刻,这是早膳该要吃的,今晨并无羊乳,眼下送过来…… 明秀触及谢桥望来的眼神,不禁解释道:“半夏问厨娘要了您的饮食单子,照着做的。” 谢桥总觉得不对,她昨夜来的,半夏心中有底细,今晨就会开始恢复原样,可并没有。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从明秀与秦蓦的对话之后。 巧合? 还是当真如明秀所言? 许是心情好,谢桥吃了两碗满满的饭,一碗汤,一杯羊乳。 靠在椅背上,坐不直身来。懒懒散散,左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右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好受一些之后,便起身慢慢走动消食。 屋子里来回绕了十来圈,谢桥去往药房。 药房里明秀已经打扫干净,纤尘不染。 谢桥自袖中内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巴掌一般大小的盒子。里面躺着雪色玉润的半颗药丸,正是玉凝丹。 此药并无毒性,可解百毒。 谢桥用指甲刮下一点点细末,放在舌尖上浅浅的品。 品出一味药,便提笔记在宣纸上。 直到舌尖味蕾混乱,尝不出来,谢桥喝几口茶水漱口。扫一眼着墨的宣纸,上面她陆陆续续,列下十几位药,可她知道还有几味药她没有品出来。其中有一味香气馥郁,像极了花香,可又像草香,又缠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杂味,很熟悉,可一时她又说不出来。 坐久了,腰背酸痛。 谢桥放下药丸,揉着腰椎,扶着腰站起来休息放松。推开窗,徐徐春风拂面,谢桥疲倦随风而散。 伴随着和煦清风一股若隐若现,极浅淡的桃花香,夹杂丝丝梨花香。 谢桥蹙蹙眉头,拿起药丸,放在鼻端轻嗅。 那一抹香味是何药,隐隐呼之欲出。 “郡王妃,宫里来人请您进宫!”关键时刻,明秀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谢桥眉头紧皱,思绪被打断,短时间凝聚不起来。揉了揉眉心,将药丸收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