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褚明珠笑一声,并未接过。 明秀一怔,将茶杯搁在桌子上,一个不慎,压着袖摆,随着她抬手,茶杯翻倒在褚明珠身上。 “啊——” 褚明珠吓得站起来,抖着身上的水珠。 “明秀,你怎得笨手笨脚,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谢桥呵斥明秀,拿着干净的长巾给褚明珠擦拭。 “对不起,太子妃,奴婢不是有意的。”明秀跪在地上赔罪,看着她衣裳一块湿透了,连忙说道:“郡王妃,天寒地冻,太子妃衣裳湿,您新做的衣裳昨日送来,太子妃身量与您差不多,奴婢拿来给太子妃换了,银子从奴婢月例扣。” 谢桥摆了摆手,示意她带着褚明珠去换衣裳:“这丫头我宠坏了,毛毛躁躁。” 褚明珠也知明秀是无心之失,自然不曾放在心上。跟着明秀进去,换上一件衣裳。 明秀收拾褚明珠换下的衣裳,闻了闻:“咦,太子妃,您薰的是哪种香,很好闻。” 褚明珠一怔,“我不熏香,许是探望燕王妃时,染上的香味儿。” 明秀咧嘴一笑,笑得很憨,却讨褚明珠喜爱。 “太子妃,您心地儿真好,不与奴婢计较。奴婢心里有一事好奇,不知燕王妃为何请您给郡王妃赔礼?为何不亲自来?”明秀仿佛很好奇,随口问一句。 “她怕你们不原谅她。”褚明珠换好衣裳,坐在谢桥的身边。 明秀心中冷哼一句,倒是有自知自明。 谢桥已经将木盒推开,褚明珠身上清爽,并无异味,指着桌子上新倒的一杯茶,“君山银针。” “谢谢。”褚明珠捧着热茶,屋中弥漫着茶香,浅抿一口,白皙的面颊似涂抹胭脂,一片霞色,轻声说道:“我有一事要问你,当初在西伯侯府,燕王妃与太子发生何事了?” 谢桥一怔,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 “珠儿,这都是在你与太子订亲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 褚明珠紧张的绞拧手指,咬着唇,心里终究想知道:“我不介意,只是想知道。” 谢桥见她固执想知道,来龙去脉告知她:“苏素馨已经嫁给燕王,她对你构造不成威胁,太子并不爱她,你无须介怀。”似想起什么,谢桥浅笑道:“太子对你极好,怕是对你上心了。” 褚明珠心中仍旧很不舒服,到底太子不择手段设计过苏素馨,差一点…… “他娶我也是抱着一样的目地。”褚明珠觉得自己钻牛角尖,早已经看明白的事情,又何须要追究起动机? 结果是好的,其他便不太重要。 “珠儿,你身在深闺,淮阴侯府十几年来,并不出府与人有交际,除你大哥之外,谁曾听说过淮阴侯府里的小姐?太子是何身份?他需要对他有助益的岳家。当初也不曾认识你,如何对你有感情?”谢桥虽不喜太子,可褚明珠是她的表妹,舅母待她好,褚明珠嫁给太子是事实,太子对她不混账,自然劝她安心过日子。 谁知道夺嫡之争爆发出来,谁胜谁败? “嗯。”褚明珠点了点头,牵强笑道:“我叨扰你了。” 谢桥嘴角浮出一抹清浅的笑,缓缓摇头。 这时,半夏进来通禀道:“太子妃,太子在外等您。” 褚明珠讶异的微张着嘴,在谢桥戏谑的目光中,面颊羞红地离开。 谢桥的笑容渐渐隐去,目光落在角落里,明秀堆放着褚明珠换下的衣裳上面。那股子异香,的确有问题。嘴角凝着一抹冰冷的笑,苏素馨她还不死心呢! “明秀,太子妃换下的衣裳寻一处僻静之处烧了。”谢桥揉了揉额角,看向桌子上的木盒。思索片刻,终究是拿过来打开。 里面躺着一支百年人参。 大手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