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您该知晓,我与他虽是师兄妹,可他待我却并不亲厚,念在师傅的情份上,方才救济我银子,不曾让我饿死。” 荣亲王不信,目光沉沉地打量谢桥。 谢桥并不躲闪,迎着荣亲王打量的目光,叹道:“他与我最亲近的日子,便是他炼药的时候,我给他试药,险些被毒死。”唇边掠过一抹苦笑道:“进京怕我找他帮忙,只当不认识我,也许觉得我的出身让他丢脸。” 荣亲王不由信了几分,这的确像玉倾阑能够做的事情。可墨馆楼,他后来调查,听说玉倾阑给她解围了! “有一回,我随姐妹们去墨馆楼,恰逢太子与师兄,他便只当不认识我,后来我冲撞太子后,他便羞辱我一番,带我离去警告一番,不许说他是我师兄。”谢桥不满的抱怨道:“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麻烦,他躲我来不及,岂会告诉我行踪?这一回,我特地去送行,哪知他半夜便走了。” 荣亲王点了点头,却有这么一回事。深深看向谢桥,心中将信将疑,不知她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探子给的情报,玉倾阑像去了余海。 秦蓦对余海关注一事,并未透露给谢桥。而且,他与康绪之间的关系太过隐秘,不可能会给查出来。按理说,他方才一番试探下,谢桥应该会不设防的说出来。 毕竟,她不知余海那边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必要隐瞒。 “澜儿他做事随性,你不必与他太计较,若是知道他在何处,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有事找他。”荣亲王和蔼的说道。 谢桥点头道:“师兄他心不坏,帮我几回都是怕我丢他的脸,可恩情,我记在心中。” 荣亲王颔首。 谢桥忽而记起一事道:“我听闻师兄他说过要去祭拜母亲,莫不是去江南了?” 荣亲王一僵,良久,缓缓说道:“多谢郡王妃提醒。” 谢桥嘴角望着荣亲王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倒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他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向她打听玉倾阑的事,莫不是他有所觉察了? 昨日她听闻杨副将与蓝星的对话,便猜测到玉倾阑怕是去往余海。 谢桥暗忖,此事还得告诉秦蓦,许是他们动作太大,引起人注目了。 “郡王妃,燕王让奴婢请您去后院凉亭,他有要事与您商量。”一位作侍卫打扮的人,恭敬地对谢桥说道。 谢桥挑眉,燕王来了? 转念一想,燕王妃来给兰阳添妆,有孕在身,燕王不放心罢。 “带路。” 侍卫点头,走在前头给谢桥带路。 谢桥望着满园精致景色,假山亭阁,小桥流水,漫不经心地询问道:“燕王时常来荣亲王府?”后院,那可不是他一个王爷能够轻易进去。须得与荣亲王来往密切,方才能进去。 侍卫答道:“王爷是荣亲王的侄儿,不说常来,偶尔还是会来小坐。” “哦?”谢桥半信半疑的点头道:“我听闻太子常来荣亲王府,但是不曾在荣亲王府来去自如。如此看来,燕王倒是比起太子,更得荣亲王看重?” 侍卫信口答道:“燕王左右逢迎,自然更得人喜欢。” 谢桥眸光微微闪烁,不再做声。 忽而,谢桥叹道:“让我说,燕王左右逢迎,才最不令人看重,若是我,若非先前与太子有恩怨在,对他有成见,倒是更愿意相信太子。”突然,谢桥似乎意识到她在侍卫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说道:“我不是说燕王不好,只是他对谁都如此,难免令人觉得不可信。” 侍卫低垂着头,加快脚程。 谢桥嘀咕道:“昨日燕王寻我被拒绝,今日来寻我,莫不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侍卫脚步微微一顿,对谢桥道:“郡王妃,前面便是亭子,属下只送您到这里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