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抵不住他的力道,银针没入一半。 “你疯了!” 南宫萧胸口发闷,微微皱眉,扬眉道:“既然想取我性命,为何手软了?我死了,你就能摆脱我,不好么?”手指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叹声道:“心慈手软可不是好事,若是你将我激怒,难保你最后收手的一瞬,我便反取你的性命!” 谢桥抿紧唇,她只是想逼他松手,却未料到他倒是心狠之人,对自己能够下死手。 无非是在赌! 正要开口,一道散发着凛然寒气的剑刃,带着凌厉之势,直朝南宫萧的后心而来。 南宫萧已经用尽浑身的力气,药劲发挥到极致,他无力抵挡这一击,身子朝一侧偏去,弯身靠在墙壁上。剑光擦着他的耳边而过,一簇乌黑青丝纷纷扬扬落下,长剑没入墙壁,寒气逼人。 秦蓦挡在谢桥的身前,广袖一扬,强劲的袖风朝南宫萧挥去。 穆林挡在他的面前,被挥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秦蓦黑眸幽沉,明灭之间,藏着深重的阴霾,将沸腾的怒火压下。 谢桥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再动手。 秦蓦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他身上沉水香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住。 “郡王能够赶到这里来,想必已经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倒是不必本王做小人!”南宫萧靠在墙壁上,气势上仍不输给秦蓦。淡淡扫一眼穆林,暗中有人将穆林带走。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秦蓦将‘家务事’几个字,咬音极重,也表绝他的态度。 秦玉之死,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婚礼。 当他得知秦玉借他的手将问题香包给谢桥之时,又惊又怒,到底是他疏漏了!蓝星将秦玉在望月楼布局谋害谢桥的消息,体内涌起雷霆之怒,恨不能让秦玉血溅当场。 真的知道她的死讯,秦蓦心绪复杂难言。 无论她多么的可恶,面目可憎,也无法抹去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 她曾被他捧在手心,护在羽翼下疼宠一段时光。 心里复杂矛盾的情绪难以言喻。 他知道秦玉坏到无可救药,不会改邪归正,落不到好下场,却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谢桥的手里! 不,不—— 她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没有动害人的心思,她又如何会死? 咎由自取罢了! 秦蓦虽然痛心,却并未怪罪过谢桥。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处理得到,不会传进长公主的耳中。 南宫萧嘴角的笑,透着淡淡的讥诮,目光飘忽的落在谢桥的身上,“你赢了。” 秦蓦垂目看向怀中的谢桥,无声的询问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的事情。 谢桥将药瓶扔在南宫萧的怀中,声音冷若清泉:“世上不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被人所掌控、操纵,唯一掌握不了的是——人心。” 心是自己的,但是有时候却连自己都无法堪破,猜不透,握不住。 又如何能够是他人一句,想要,便能给的? 南宫萧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怔然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紧紧的攥在手心,似乎想要留住。一阵微风拂来,手心一片冰凉。 脑海中闪过谢桥的话,南宫萧自嘲的笑了笑。 他若能操纵住自己的心,何须苦苦寻觅她多年不曾放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