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痛,容凝险些要惊叫出声,又怕得到更猛烈的折磨,死死的咬着唇,低垂着头快步走出去。 安远侯夫人冷哼一声,邓氏以为这样她女儿的日子就好过了!落在她手里,有的是法子磋磨。 秦玉回头瞥一眼容凝脸上几道鲜血淋漓的伤痕,只觉得面颊隐隐作痛,紧握袖中的手。 “你来做什么?”安远侯夫人眼角斜睨秦玉一眼,端起茶浅啜一口,看着下人搬来的几口大箱子,随手一指道:“丢进杂房去。”看着碍眼! 秦玉仿佛受了惊吓,低垂着头,委屈的说道:“今日归宁……” “归宁?”安远侯夫人眼角上挑,透着浓浓的讥诮:“归宁你该去郡王府。”不过嫁个低微的武将罢了,还敢来安远侯府耀武扬威? “母亲……”秦玉怯怯的喊一声。 安远侯夫人心中嫉恨着秦玉,听她的叫喊,眉心一跳,想起躺在床上的儿子,咬牙道:“撵出去!” 丁香唤来粗使婆子,将秦玉夫妻两撵出去。 李旭生的浓眉大眼,双目一瞪,往前一站,一双大如铜铃的眼眸令安远侯夫人心口一颤。 秦玉拉住他,摇了摇头。 李旭看着手臂上白皙纤细的素手,目光一暗,她对他不喜,瞧不上粗鄙的他,拜堂后她便径自回房,不许他进新房。这几日对他漠然无视,今日唤他归宁,也不见笑脸。如今,看着她在侯府受委屈,想要替她讨公道,她却拒绝了! 走出安远侯府,李旭握着她的手道:“你太善良了,安远侯夫人太过蛮横无理,受委屈何须忍着?我虽然官职低,你受欺负就算丢了官职也要替你做主,再不济还有郡王可以给你讨公道。”心里想:郡王将郡主许给他,定是十分信任他。郡主这般娇娇弱弱,心地善良,他定要好好疼惜。 秦玉忍住心下的厌恶,脸上露出一抹娇羞,柔声道:“再如何她都是父亲的妻子,我的继母。大哥公务繁忙,这点儿小事情劳烦他,那便是我的不是。这些年我的身子不好,处处劳他费心,不能替他分忧,只有少让他操心。” 李旭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我的事……好坏都莫要告诉大哥。”秦玉眼底蕴含着水雾,楚楚动人的看着李旭,仿佛他不答应,眼底的泪水便会坠落下来。 李旭心都软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 秦玉掏出锦帕按了按眼角,遮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 —— 重华楼 谢桥蹲在后院里栽种的花圃里,采摘着开得正艳的花瓣,送给沈氏给她调制香料。 白芷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谢桥道:“小姐,郡主她今日里归宁并没有回郡王府,而是带着她的夫婿回安远侯府。” 谢桥剪花枝的手一顿,不以为然道:“安远侯毕竟是她的父亲,待用完膳定会去郡王府。” “他们已经回李府了。”明秀觉得秦玉就是头白眼狼,秦蓦如何养也养不熟。“恐怕这门亲事,让郡主记恨上郡王了。” 谢桥摇了摇头,睨明秀一眼道:“你盯着秦玉作甚?” “奴婢怕她又作妖,所以盯着她一些。”明秀总觉得秦玉透着古怪,整个人看着阴沉沉的,总不让人放心。 谢桥颔首。 半夏从屋子里走来,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帖,还有一封信递给谢桥:“西伯府送来的。” 谢桥一看,姬瑜感谢她献出养颜方子,回送她一张香方,并且邀请她一并去参加明日里丞相府大小姐苏素馨的及笄礼。 “给将军府大少奶奶送去。”谢桥将香方给明秀,请沈氏帮她按方子制香。 明秀立即出门,迎头撞上焦急走来的蓝玉,变了脸色道:“小姐,您给苏小姐的养颜方子出问题了。苏小姐明日及笄,她这几日在用您的方子,脸……脸烂了!” ------题外话------ 咳咳~照旧,十点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