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季云竹听闻到这个消息,手里摆弄的银针扎刺在指腹里,平静的看着指腹上冒出的血珠,忽而,露出一抹古怪笑意。 治好了! 她果真是有几分手段! 比起她的师傅,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说动刀子的时候给病人喝下一碗汤药,陷入昏睡之中,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当时突发意外,秦稚快死了,也给她救活过来。不出三日,她怕是就此扬名天下!神农谷……怕是走上另一个巅峰。”黑衣人语气里带着愤懑,他们期待着谢桥的失败,竟是没有想到给她扬名的机会! “呵!急什么?她不过是走出第一步而已。从今往后,她的任何事情,都是顶着神农谷的名头。如今的声名越甚,旁人对她的容忍便为零!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失误,也足以令她从云端跌落谷底。”季云竹瞥一眼床榻上的容晋,神色莫测,他也该回辅国公府了! 手腕翻转,一根银针扎刺在容晋的身上。 黑衣人在他醒转的瞬间,消失在屋子里。 容晋缓缓睁开眼,迷茫的顶着屋顶,侧头望着坐在轮椅上,脸色过份苍白的季云竹,声音沙哑:“你是谁?” 季云竹勾唇笑道:“救你的人。” 容晋一怔,想不起来他出什么事情。 “不记得了?”季云竹推动轮椅,拔出他头上的银针,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妨事,自有人告诉你。” “出了什么事?我母亲呢?”容晋心里升起恐惧,这个屋子里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眼前之人,透着诡异的气息,心中很不安。 “你母亲被你长姐关进家庙了呢!哦,对了。你的疯病也是她下药所致,若非你三叔求到我头上,这一辈子疯疯癫癫度日。”季云竹看着他眼里沁出戾气,浓烈的恨意包裹着他,脸上阴柔的笑容陡然变得温文淡然:“你们是失败者,她才是胜利者。如今,名扬天下。你就算想要报仇,怕是也不容易呢。” 容晋仿佛听见极为可笑之事,冷哼道:“我有的是法子让她后悔回来!” “莫怪你输的如此惨烈,你就算回去,不日也会丧命于她的手里,倒是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季云竹凝望着桌子上燃烧着的红烛,眼睫低垂微微颤动,阴柔的眸子浮现诡谲的笑:“我可以帮你。” 容晋一怔,捉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怕了?” “谁怕了?我定要那贱人偿命!”容晋眼中怨毒之色大盛,跪在床榻上道:“求先生帮我!” …… 容晋特地乘坐轿子回府,一路行来,听得最多的便是吹捧谢桥的事。搭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捏握成拳,眼底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几欲喷射而出。 “公子,到了!”轿子停在后门处。 容晋脸色蓦然阴沉,一脚踢踹抬轿之人,怒骂道:“狗东西!少爷我要从正门入!” “公子,府外求医之人络绎不绝。您根本进不去!”小厮指着后门道:“眼下您别计较前面后门,能进府便不错了。” 容晋脸色阴郁,偏不信邪,绕到前门去看,远远地传来喧闹声,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他穿过人群,又被挤出来,被人怒骂道:“夭寿!老娘等了一天一夜,你敢插队,后面去排队!” “我是辅国公府大少爷!”容晋面色青黑,伸手将妇人推开。 妇人上下打量容晋一眼,看着他穿着寻常的粗布衣袍,啐一口:“你是大少爷,我还是姑奶奶呢!”鄙夷之色尽显。 容晋眼底冷芒乍现,令人不敢直视。 妇人吓得噤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