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所以知晓高嬷嬷是您派来的人,便好生相待,不敢劳烦半分,也不曾约束她。早知姑母心中如此想我,我便该对高嬷嬷立个尊卑的规矩,如今姑母要人我也不至于交不出人来。”谢桥颇为懊恼的说道。 容秋气得头脑发昏,指着谢桥道:“牙尖嘴利!”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个奴才,明日我给你送几个去。”容阙不悦的说道。 “高嬷嬷是这些奴才可以比得了的?”容秋怒瞪容阙一眼,他这是何意?她穷酸,买不起丫鬟?所以随意将她给打发了? 容阙面色铁青,对她的胡搅蛮缠极为不耐:“不可理喻!”随即,带着谢桥离开。 屋子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去。 容秋眼底闪过阴霾,紧紧的捏握住双手。 邓氏在一旁劝慰,实则煽风点火:“唉,你如今算是见识到了,之前大哥并不认她的时候,她便在这府中目中无人。时常将母亲的气得病情发作,偏又父亲护她护的紧。现在更是了不得,大哥也向着她,我们奈何不了她。”似说到伤心处,咬紧牙根道:“你是不知,方才她当着大哥的面,净说混账话。话里话外,说什么老爷照顾晋哥儿,要我保重身子给老爷生个儿子……才闹出大嫂的事,她这当头说这话,简直用心险恶!” 容秋看向邓氏,邓氏绞拧着娟帕,苦笑道:“好在大哥不放在心上,若是多疑之人,岂不疑心老爷与大嫂有不正当关系?就连晋哥儿的身份都要怀疑,岂不是闹得兄弟反目,家宅不宁?”眸光微微闪烁,谢桥已经得知卫亚琴有私情的是容霖,她此时给谢桥上眼药,到时候就算她说出来,真真假假,旁人怕是也不信。 “孽障!”朱氏捂着心口咳嗽。 “母亲!”容秋朝窗外道:“曹嬷嬷,快去请府医。” 另一边,容阙见她凝眉想的入神,怕她因容秋的态度而伤神:“你姑母的话莫要放在心上,高嬷嬷自她小时候便跟在身旁,感情不一般。如今高嬷嬷人不知去向,心里担忧这才……待她气消后,自会喜欢你。当年她曾极爱腻着你的母亲,亲如姐妹。后来她出嫁前往南陵,没有机会与你母亲相见。” 谢桥脚步微顿,从他的话里品出一丝不同寻常。 曾? 为何要用这个字眼? 细细回想容秋的神情,难道是闹了不快? 回到院子里,谢桥让明秀去偏院查看高嬷嬷的院子。 又吩咐蓝玉调查容秋与她母亲的关系,时隔多年,不一定查的周详,大致还是有的。 明秀回来道:“高嬷嬷的包袱都在柜子里放着,只是很奇怪,里面还包着一件男子的外袍。” 东西没有带走,便是没有离开…… 谢桥手指轻轻扣着炕桌,陷入沉思。 这时,蓝玉将调查季云竹与李氏、容秋的消息一并递给谢桥。 谢桥漫不经心的翻阅,只有寥寥数句——祖上是太医,告老还乡开医馆,悬壶济世。而季云竹先天不足,身子孱弱,祖父、父亲一心耗在他的病情上,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双双病故。季云竹便关掉医馆,做起药商。 拿起另外一份资料,谢桥稍看一眼便合上。 …… 暮色沉沉,谢桥带着蓝玉前去前厅用膳。 容姝指着身旁的位置,唤谢桥坐过来。容凝见状,连忙坐在谢桥的另一边。看着谢桥想要说什么,可想起在郡王府的事情,欲言又止。 谢桥将容凝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并没有多言。 这时,容秋搀扶着朱氏走来,目光在谢桥的身上一顿,若无其事的移开,仿佛早上的不快并不曾发生。 众人一一落座,容秋盛一碗汤递给朱氏。 容凝看着熬的浓郁的什锦鲜汤,拿着碗盛一碗递给谢桥:“大姐姐,这汤往常府里没有,曹嬷嬷的拿手汤,今儿个我们算是占姑母的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