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燮郡王府恰好戴着,嫣儿见谢姐姐喜爱随手送给她。若知是大娘的嫁妆,哪里会轻易戴出来送人?” “母亲并不知我赠给谢姐姐,听下人嚼舌根,以为是谢姐姐偷拿我的物件。”容嫣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一脸悔恨的说道:“只是……只是没成想谢姐姐认出那是大娘的嫁妆。她当年走失,还那样小,根本还没有到知事的年纪……” 容嫣这番话,明里暗里指谢桥身后有人,推动这一切。她此番回府,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氏心中一动,陷入沉思。 容嫣觑朱氏一眼,又道:“母亲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谢姐姐把话说清楚便成,何必闹到您的跟前来?您自小疼爱嫣儿,大娘的嫁妆哪能少了我?我又何必费心思打嫁妆的主意,令您寒心?若早知大娘的嫁妆在芙蓉居,嫣儿万万不会搬进去,生出今日这等误会。” 朱氏不是蠢笨之人,听出容嫣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谢桥在挑拨离间。 到底是打从心眼里的偏宠长大的孩子,经她这一说,朱氏轻叹一声:“你能这么想,也不妄我疼爱你一番。天色晚了,你身子骨弱,快回去歇下。” 容嫣乖顺的颔首,她知晓不能急功近利,得慢慢来。至于谢桥,容嫣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看着容嫣离开的身影,朱氏呐呐道:“当真是我误会了?” 曹嬷嬷不敢接话,扶着朱氏躺下。 朱氏也没想要人回应,虽有些释疑。可谢桥种下的那根刺,到底扎进她心里。 …… 重华楼 春雨、春竹都歇下了,明秀在她们屋子里点了安眠香,过了大约两刻钟,哑姑从后门进来。 谢桥看着她摘下裹着头的黑色方巾,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却形同七八十老妪。头发花白,脸上深深的皱纹如同刀刻,佝偻着背,老态尽显。 “小姐……”哑姑见到谢桥眼眶湿润,激动的唤出声,粗哑的嗓音有些刺耳。跪在地上,给她磕几个头:“老奴终于等到您了!” 谢桥吃了一惊,竟是会说话,只是嗓子受到严重的毁坏。 “您快起来。”谢桥将哑姑搀扶起身,青姨临终前告诉过她若回到辅国公府可联系哑姑。所以她进府的时候,让明秀联系哑姑,了解辅国公府的人脉关系。 “小姐,您可一定要替夫人报仇!那毒妇当年与夫人以姐妹相称,时常来府中与夫人做伴。谁知她背地里勾引老爷,暗通曲款。更是收买府中的婆子,给夫人下催生药。我与青莲发现时已经晚了,若毫无征兆早产,夫人定会被那毒妇败坏名声。老奴与青莲商量一番,将夫人推倒造成早产。”说起往事,哑姑泪流满面:“夫人心善,她不相信那毒妇生了害她的心思。老奴也因推倒夫人被抓起来,喂了聋哑药。夫人念着主仆一场,医治一番,这才没有彻底聋哑,也因此而避过一劫。” 谢桥眉头紧皱,李氏早产是卫氏下药? 李氏的死,恐怕她也脱不了关系吧? “夫人太可怜了。她死后都不曾入容家祖坟,祠堂里也没有立牌位。还是老太爷念着一点情份,不让一卷席子裹着扔乱葬岗,随意寻一处地儿草草葬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曾放过夫人,败坏夫人的名声。”哑姑紧紧的抓着谢桥的手:“您一定要给夫人讨回公道!” 谢桥点了点头,待哑姑平复情绪拿出一个信封给她,吩咐她一件事。叮嘱道:“若无要紧的事情,不要轻易来往,否则露出马脚对你不利。” 哑姑点了点头,用黑巾裹好头,从后门悄悄离开。 …… 翌日一早,府里一阵喜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