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污点,若不是你娘下贱勾引,哪里会有你这孽障?至于这些嫁妆,她哭求着让我收下,就算全给兰儿又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 大夫人听到容阙最后一句话,暗道:糟糕! 朱氏冷冷瞥她一眼:“你当真拿李氏的嫁妆贴补卫氏?” 卫氏苦不堪言,她哪里有拿李氏的嫁妆?只不过几件首饰罢了,忙说道:“老夫人……”话未说完,便被容阙打断:“她既已嫁给我,我还没有资格处理她的嫁妆?” 容阙是骑虎难下,只得认下。 朱氏笑的有些诡异,卫氏看着朱氏的笑,心里如同被针扎刺,坐立不安。容阙已经把话说死,她解释恐怕也无人相信。 看在朱氏眼中却是成了心虚,莫怪当年清点嫁妆时,少了几张单子,原来都被卫氏哄骗去! 而眼下容阙将李氏嫁妆当作自己的私产,那么理所当然,朱氏压下的念头不禁又冒出头来。 容嫣选择芙蓉居,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朱氏隐忍下满腔的怒火,看向谢桥目光微微闪烁,计上心来:“你这么说,我管着李氏的嫁妆倒也不合适。当年也是无奈这才接管,好等你几个子女长大嫁娶拿出来。眼下李氏所出的嫡女回来,这嫁妆也只好物归原主。”转而对谢桥说道:“你娘的嫁妆单子,我让人抄录一份给你拿着。你初入府邸,掌管这偌大的嫁妆恐怕不妥,便将嫁妆锁在福寿堂库房,钥匙由你自个儿保管!” 谢桥心中冷笑一声,朱氏恐怕被容阙的话触怒,又气卫氏对她欺瞒。心里只怕怀疑卫氏这些年在她面前阳奉阴违,全然不在意嫁妆,背地里却唆使着容阙。 话头既然已经挑明,朱氏也不愿做那被算计的人。所以将嫁妆给她,让她成为众之矢的。 虽然明面上是给她了,给嫁妆只要一日在福寿堂,便一日被朱氏把控! 只是让她成为挡箭牌罢了! 谢桥抬起头来,惊诧的看向朱氏,仿佛不相信嫁妆当真给了她一般:“全凭老夫人做主!” 朱氏见她这模样,眼底闪过轻蔑之色。捧着一杯热茶,浅抿一口:“嫁妆如今都存放在芙蓉居,卫氏你如今是她的继母,嫁妆由你清点好搬进福寿堂。”顿了顿,目光锐利的看向卫氏,冷声道:“少一星半点,唯你是问!” 大夫人当听见嫁妆在芙蓉居时,犹如雷劈,浑身僵硬。 心中恍然,为何容嫣舍弃重华楼,搬去芙蓉居。 可眼下—— 大夫人一脸菜色的看向盈盈含笑的谢桥,心一沉,她上当了! 谢桥至始至终知晓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特地将把柄送上来让她拿捏!是了!谢桥明明知晓春雨、春竹是她的人,捡到容嫣的金步摇又何必声张出来?让人捏着把柄作筏子? 若她是个蠢笨之人,还说得过去,可她偏偏不是个蠢的,还颇有些手段! 只怕她闹这一出,目地便是在嫁妆? 想到这里,大夫人狠狠瞪谢桥一眼,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吃了。却又不得不忍下哽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恶气:“是。” “有劳了。”谢桥行了一礼,看着大夫人如吞了苍蝇般,心情顿时愉悦。 她的目地是在嫁妆,可最主要的便是离间卫氏与朱氏之间的关系。她们若生间隙,对她今后才更有利。 朱氏吩咐卫氏随她去拿嫁妆单子,走到门口对面色铁青的容阙道:“你一个男人该志在朝堂,而非内宅后院!” “儿子知晓。”容阙目送朱氏离开,满面皆是阴沉厉色:“你回来究竟要做什么?” 明明一个死了的人! 谢桥惊讶的看向容阙,讥诮的笑道:“我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女,不回来,那该去哪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