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人心生安心惬意的坚定,也让人感觉平心静气的温润。 他只是望着她,两两相对,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回来了。” 像是等了许久,更像是等得十拿九稳。她心里有些迷惑,歪着头瞧他,“你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他皱眉看她,半晌伸展了眉头,也不答她的话,“饿了么?厨房里有银丝面,去吃点罢。”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怎么会这样,他好像一点都不生气。或许他真的早就算准了她的一举一动,也还是能认真包容她的所作所为。 “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那是从前的你,不值当我为她生气。那时候我不认识你。” 她笑了出来,他却又摇了摇头,“虽谈不上生气,不过还得问一句,你要的东西拿到手了?” 听他这么问,方才那点子喜悦竟然一扫而空,她只觉得有些羞耻,悻悻道,“恩,拿到了。” 他紧跟着再问,“他人呢?” 他应该是关心那人的安危,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逗弄他,老实回答,“他没事,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我放他走了。” 他点了点头,心里如释重负,“去吃饭罢,我陪你。” 她现下还不饿,走过去站在他对面,发觉自己仍是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明明自己这半年又长高了的。 “我本来预备着和你说对不起,可是你什么都算到了,好像就用不着我说这话了。” 她说得满含委屈,光听话音儿,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受骗上当的人是她,有心激怒别人的是他一般。 其实不过是攒了一肚子哄人的话,到了发觉无的放矢罢了。 他笑笑,善解人意的道,“你说出来,我依旧爱听,也是可以接受。” 说完却慢慢的收了笑容,“沈寰,我不是你的长辈,做人做事的道理,我没资格教你。所以只能劝一句,往后为人处世,手里留一些余地。过去的事儿,将来如果有机会弥补,再想法子尽力弥补罢。” “但是你我之间,既然选择要做夫妻,我希望还是能互相坦诚。譬如这件事,你连我的反应也都算计进去,把它作为你计划的一部分,对我不算公平罢?何况你算得未必对,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 她更加不解,“你没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肯配合我演下去?” 他笑容和煦,好像一个人就是一座朗朗乾坤,“不然怎么办?你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到底也不是一点都不气,因为你那句话,说得真挺伤人。” “对不起。”她难道认认真真的道歉,“我是有种本事,特别会拿别人看重的事儿来气人。” “这本事真不怎么样,伤人伤己。”他怜惜的摇首,缓缓揽过她的双肩,定定望着她。 一枚小小的桃花,恰在此时飘落在她额间,米分米分嫩嫩的,她一抬手拈下来,将花瓣搁在她唇齿间,小小的舌尖裹着花儿,两下里皆是玲珑柔婉。 他晃了晃头,偏不上她的当,“我没那么容易原谅你,别想轻易引诱我,你的事儿还是留待着,以观后效。” 她来了劲头,追问着,“那你给个方向,要我怎么做才好?是不是要天天伺候你穿衣吃饭,要不要连沐浴……” 难得他竟然没脸红,还摆出一副挺自得的模样,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做的饭太难吃,我想着就没胃口,还是先把我做的银丝面吃了去。” 何谓银丝面,细面浇上汤汁,汤是精心熬制的鸡汤,上头放着虾仁、鳝段,都是按照她从前的习惯做的,是南边人的吃法。 他当真是细心体贴,全心全意的待她好,包容着她的肆意妄为。 她心中感动,笑着开口,刚好他也在这个时候说话,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说着同一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都愣住,他点头道,“你先说。” 她含笑颔首,复又低下头去,自袖中拿出那本秘籍,“这就是我要的东西,我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自己。你知道的,如果受制于杨轲,我不服气也不甘心。他让我做的事,到底会失之自由。成,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败,则是挫骨扬灰,且连你一并连累。我如今是比从前心生退缩了,也许是因为有了你的缘故,可我并不后悔。倘若我能学成别的功夫,也许将来可以靠自己,报了仇之后和你远走高飞。总之我不想你牵涉其中,我要你好好的。” 说到最后,难免有些激动,她的声音都有着一丝颤抖。他急忙点头,以示他都理解,“知道,我明白。” 静默片刻,她问起,“那你才刚要说什么?” 他淡淡笑着,“过两天是清明,陪我去祭拜罢,顺道带你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