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喜欢他吗?” “喜欢。”周嘉垣平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用力,表达他心底最深处的爱。 宋沫沫骄傲地说:“我也有孩子了呢。我也好喜欢他啊。不,我好爱他。” 周嘉垣上了床,抱抱她。怀里的人受苦了,她不说,但他都知道。 周澈小朋友的教育归爸爸管,生活归妈妈管。 但妈妈总是被他气的想打人,原因是,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闷得跟什么似的。 婴儿时代他不哭不闹,拿着玩具自己玩儿,还挺让人省心的。可是三岁以后,这个小朋友依旧还是自己玩儿,有时候一本儿童故事书,他能坐着看一整天。从不和别的小朋友抢玩具,抢零食,也不看女孩子。 换句话说:周澈小朋友是孤独的。 宋沫沫如老母亲一般担忧,说:“小鬼,你这样以后是没朋友的。” 难道真的像周总一样吗?快三十岁了还打光棍,整天只知道赚钱,除了买几辆车,也没别的爱好了。 啧啧。 好可怜。 眼看着孩子就要走周嘉垣的老路,宋沫沫在极力挽救,命令他必须出去玩,去坐喜洋洋的摇晃车,唱:“爸爸的爸爸是爷爷,爸爸的妈妈是奶奶……” 周澈小朋友被逼着做了一两回那种车,第一次还是挺有兴趣的,第二第三次,他就厌烦了,宁愿站在楼前看广告片也不愿意坐了。 相比这个弱智歌曲,他宁愿听爸爸弹钢琴。 周总呢?也在改变。 他给自己规定,每周至少有三天时间是准时回家的,带太太和孩子回父母家吃饭,陪孩子念书,学兴趣班。和宋沫沫看一场电影,在外面餐厅吃个饭,或者去周边城市溜达。 相比于爱开他玩笑的妈妈,周澈还是愿意和爸爸安静地呆在一起。周嘉垣看着严肃,严格的规范了他早教和玩耍的时候。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他还是很宠溺的。 哪怕小澈澈的口水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他也是先把他弄干净了再处理自己。 妈妈不在家时,周总也会带着小澈澈去兜风,打开天窗,把他放在儿童座椅里,田边的风吹来,吹乱了小少年镇定的小表情。 周嘉垣学着给他讲故事,陪他玩益智类游戏,带他去运动。 周嘉垣自己也知道,小少年太安静不好,交不到朋友怎么办? 但他发现小澈爱看书,小小年纪,能坐得住。给什么书都看,字不一定认得,但对书本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周嘉垣没限制他要看什么书,反而鼓励他不断接受新事物。 小澈五岁时,家里有了新成员,妹妹小花。 有小花的那天,还是有点羞耻的。 那天是宋沫沫的生日,但不巧,她忙着做新的招商项目,周嘉垣也在外地出差,要晚上才能回家。小澈便被爷爷奶奶接走了,晚上不还回来的那种。 家里请的两个保姆,一个住家的,一个不住家的,也都放了假。 宋沫沫开车回家,到地下车库的时候还在想,今年的生日还是要一个人过了,有了小孩子,周总工作也更忙了,都没人陪她浪漫了。 往年无论怎样,周嘉垣肯定会赶回家给她惊喜的。 宋沫沫叹了口气,并没有任何怨言,平淡的接受了。 打开家门,客厅里是漆黑的,冰冷的,没有暖气。 她丢了钥匙,背包,踩着拖鞋去二楼的浴室洗澡,出来时,走廊的灯全亮了,卧室里放着轻音乐。 进贼也不是这样的吧? 周总在卧室里,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白色棉麻衬衫,卡其色裤子,赤脚。头发有些湿,应该是在另外一个浴室里冲了澡的。 他向她招手:“过来?” “过招么?”宋沫沫丢下了擦头发的毛巾,玩笑道。 周嘉垣没话好说她了,亲自走过来牵起周太太的手,问:“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么?” 宋沫沫心想,不会吧?她故意说:“什么日子? 周总宠溺地笑了,“你不知道啊?”宋沫沫眼角浮着坏坏的笑,故意没动。 “今天是有人的破壳日。”他说的有点搞笑。 宋沫沫抖了两下,蹭蹭蹭,跑过去:“是谁破壳了?是我嘛?”她眨眨眼,“原来是我呀。” “坏家伙。”周总刮了下某人的鼻子,掀开背后沙发上盖的布,宋沫沫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 是九十九朵玫瑰,红色的。 “生日快乐啊。周太太。”他和煦的笑着,眼角有淡淡的细纹,依旧年轻英俊,哪怕穿着休闲装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画。 他又掀开另一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