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树点头:“知道了。” 等喜树领着叶上珠也走了,余之遇问:“怎么了?” 肖子校说:“院里在评级。” 余之遇就懂了,这个时候若传出杜涛要辞职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万一辞职一说又是谣言,而他真因此受了影响,凭那位的小心眼,估计会以为是肖子校故意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任何一个行业,任何由人组合成的团体里,都避免不了勾心斗角。 余之遇由此想到之前和夏静的部长之争,她说:“我师父要回总部了。” 肖子校语气寻常地问:“升迁了?” 余之遇嗯了声,“他一心要扶我当部长,结果上次报道事故授人以柄,我的考察期延长了。” 肖子校给她递水:“觉得辜负了他的栽培?” “当不当部长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可我是他带出来的,他步步高升,我原地踏步,不是丢他脸么。”余之遇叹气:“他那个人,做事风格和你很像,没谱的事不会说。他既然说了要走,证明调令已经下来了。之所以没马上走,应该是想帮我把公益板块建起来,以此向总部申请,缩短我的考察期,让我尽快升高级记者。” 她是觉得让许东律操心了。肖子校语气温柔地说:“老师带学生,都是希望学生前程似锦的。他这份心思很正常,你不要当成压力。虽说越高的职位所面临和承受的压力越大,但升迁到底是喜事,你该高高兴兴地恭喜他。” 肖子校握了握她的手:“至于他昔日对你的教导和提携,不单单是从现阶段你的工作情况来评判,来日方长。” 余之遇就知道,一定可以在他这得到安慰,她心里被说服了,嘴上却说:“万一时间证明我是块朽木怎么办?” 肖子校笑了下,“那正好,我带回家精雕细琢。” 精雕细琢四个字他咬得有点重,再加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余之遇不自觉和刚刚两人在他办公室里做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她耳尖一红。 肖子校手机恰好响了,他接起来,听那边说了两句,他说:“你等等,我问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 余之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来医院就是粘他的,她扮乖巧:“下午的时间由教授支配。” 肖子校很是满意,他对那边说:“一会我带她过来。” 午饭过后,肖子校应女朋友要求带她从制剂室,药检室,参观到仓贮区和办公区。一路上都有人主动和肖子校打招呼,其实不泛有比他年长的,都客气地称呼“肖教授”,他逐一回应,同时给她科普中药剂型的创制和应用。 余之遇本就好奇心重,加之记者的职业习惯,对什么都感兴趣,听什么见什么都新鲜,她把那些在她眼里看似奇怪的实验器皿问了个遍,又问:“中药注射剂的安全性不一直饱受质疑吗,怎么还在用还研究?你不该是中医的坚定信仰者吗,怎么对西医也很推崇?你们中医怎么看待肿瘤的治疗啊……” 有人路过听见,低声议论:“那是肖教授新收的学生吗?也太好看了吧?就是……问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遭的。” 不小心听见的余之遇:“……我的问题这么不专业吗?” 始终保持耐心的她家教授笑道:“你若专业,何以显示出我在这个领域的专业性?”随后回办公室给了她些资料,“既然大阳网和校方及院方达成了合作,有些稿子可能会涉及到,作为参考吧,看不懂的问我。”最后嘱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