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浮现在熊拓的心中:很显然,那位无奈之下射死了本国俘虏的肃王当时必定是憋着一肚子的火,于是,当他暘城君熊拓率军离开之后,那肃王便带着人来到了关押熊琥等人的帐篷,杀死那些楚将并折磨平舆君熊琥泄愤。 “熊琥……现今如何?” “这个……”屈塍为难地说道:“末将也是听说,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该死!”熊拓闻言,也顾不得屈塍亦是贵族身份,骂道:“你所效忠的君上生死未卜,你却贪生怕死,假扮士卒逃生么?……你等还有脸回来?!” “末将该死,请暘城君恕罪。”屈塍叩地恳求道,谷粱崴与巫马焦二人亦慌忙跪倒。 暘城君熊拓恶狠狠地瞪着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拖出去处死。 见此,屈塍连忙说道:“君上,我等虽假扮士卒贪生,但也因此获悉了一些魏营的事……”说着,他仿佛生怕熊拓怪罪他,迫不及待地说道:“魏营内部的建筑,末将或能画出一二来……” “……”暘城君熊拓闻言一愣,脸上的怒气稍稍减轻了几分:“魏营内的情况,你们清楚?”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三人连连点头:“回禀君上,魏营的增固事宜,几乎假借我三万士卒之手,末将等趁机也记住了一些营内的情况……” “还有脸说!”熊拓低沉着骂了一声。 一提这件事他就感到窝火,毕竟赵弘润在榨干了那三万俘虏的利用价值后,便将其视为累赘丢还给了他熊拓,偏偏他熊拓还得老老实实接着。 这让熊拓感觉极其恼火! 在熊拓的示意下,屈塍果然将整个魏营的坐落情况画了出来。 毕竟那个营寨本来就是属于平舆君熊琥的营寨,魏军只是在入驻后增筑了一些防御设施,使得这座营寨变得更加坚不可摧罢了。 倒不是说屈塍、谷粱崴、巫马焦又背叛了赵弘润,问题在于,如今的魏军鄢水大营,就算屈塍将内部的建筑结构详细地画出来交给熊拓,也无济于事。 顶多熊拓感慨一声:啊,果然是坚不可摧。 当然,暘城君熊拓可不晓得屈塍的如意算盘,见他画出魏军大营的坐落图,心中的怒气消退了许多。 但正如屈塍所料,这张魏军的大营结构图根本帮不了熊拓什么。 『棘手,何等棘手!』 久久端详着魏营的建筑图,熊拓越发焦虑起来。 因为他越瞧这张图,就越发地感觉这座军营简直就是不可能攻下的雄关堡垒,至少在来年开春前,几乎没有攻陷的可能。 “屈塍,魏营内的粮谷……你清楚么?” 屈塍闻言苦笑着回道:“回禀君上,魏军有多少军粮,末将不知,可那座军营原本有多少粮谷,末将还是清楚的……” “该死!”暘城君熊拓忍不住骂了一句。 因为他这才想起,如今呈现在他眼前的那座魏营,原本是属于平舆君熊琥的,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待等熊琥攻下鄢陵或者安陵,那座军营将交接给他暘城君熊拓的军队,包括整个营内的所有设施与粮草。 而如今,那一切都归了魏军。 “熊琥就没有留下守营的士卒么?”熊拓怒不可遏地问道。 屈塍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道:“谁也没有想到,魏军竟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