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动弹不得,身子依旧僵硬,眼睛也睁不开。 忽然地,身边又忽然更暗了下来,那个少年却在一片漆黑中,转过了头。 猝不及防地,他一直模糊的脸终于清晰地露了出来,眉目精致又张扬,一双桃花眼盯着他,眼神带着点好奇,又似乎有点厌弃。 梦境里的秦源却忽然胸口如同锤击。阮轻暮!这个梦境里的人,是阮轻暮。 梦境越发离奇,没有道理。对面的阮轻暮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脸靠得更近了点儿:“是啊,就是我,怎么只隔了这么点儿时间,秦少侠就不认识我了么?” 梦境里的阮轻暮熟悉又陌生,穿着和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样的修身锦衣,头上束着金冠,神情多了分邪气,脸上嫣红,带着点陌生的色气。 他慢慢靠近了,将浑身不能动弹的秦源压倒在了身后的山石上:“你脸上和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蛇毒还没清除干净么?该不是毒血攻心,已经在周身转了一遭吧?” 冷不防地,他的手指往下轻探,碰到了某处:“哎呀呀,这儿怎么更烫了,好似还肿了些?……生死攸关,秦少侠想要活命,可就得求我再帮你吸一吸这里?”…… 第91章 断裂 太阳从落地玻璃窗的大窗帘缝隙里照进来, 缓缓移动, 照到了枕头上。 秦渊皱了皱眉, 有点痛苦地半睁开了眼睛。头顶的天花板上吊着欧式的铁艺吊灯, 墙上是淡素色的壁纸, 一切都是熟悉的现代气息。 他怔怔盯着墙上的暗花壁纸,好半天才从混乱的情绪中醒过来, 分清楚了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房间里中央空调温度宜人, 夜晚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蚕丝被,他微微一动身子,刚想掀起被子起床,忽然地,身体就僵住了。 他悄悄地伸出手,向着下面探去,脸忽然红了。 湿漉漉的一片,带着点极浅淡的某种特殊气味。 平时清晨起来时也常常有正常的生理现象, 可是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厉害过。轻轻一碰, 也能感觉出来前所未有的火热和坚硬。 他懊恼地闭上了眼睛,重新盖上了被子, 咬牙把手伸到了下面。……脑海里全是某个人, 一会儿是他在学校里懒洋洋冲着自己笑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梦境里穿着锦衣、拿着长剑的戏谑表情。 还有就是,昨夜梦里那全然陌生的神情。嘴巴张开的时候,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 从下面往上望过来,带着隐秘的、说不出口的挑逗。 许久之后,他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颤,在被子下面慢慢放松了。 他慢吞吞地滚到一边,从床头柜里找出崭新的内裤,翻身下了床,走近了浴室。 密密的水花从恒温龙头中洒下,冲在他光洁的身体上,沿着形状优美的背脊飞速滑落。 他闭着眼默默冲洗了半天,偶然一睁眼,在旁边的梳洗台的精子中,看到了他自己。 颜色彤红,眼睛里有点血丝。一低头,水珠沿着湿透了的头发往下不断滴。他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盯着胸口那点娘胎里带来的红色胎记。 温热的水打在那里,像是要把皮肉烫伤一样,微微带着疼,颜色比往日好像还更加殷红。 他微微叹了口气,靠在了身后的瓷砖上,后背冰冷,胸前火热。 就好像梦境里那样,身下是冰冷的山石湿地,身上是那个少年火热的呼吸。…… 从浴室出来,他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他平时很少起得这么晚,都是昨晚上睡得太不安稳,以至于迷迷糊糊的,一直半梦半醒,精神就难受,直到接近黎明时分,终于才真正沉睡了一阵子。 来到楼下,家里别人都吃过了早饭,魏清琏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在客厅逗弄,见他下来,急忙就向着厨房喊:“快,帮小渊把早餐热一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