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水师?” “没错。” 谭昭有些不大确定:“你怎知道他定会来京城?” 俞娘子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非常简单粗暴地转移话题:“走吧,我带你看看那副画。” 画“吃”人这般离谱怪异之事,也就只能勉强用风水解释一下了,否则妖魔鬼怪什么的,胆小者看到,吓都要吓死了。 举子们是在月来楼办的诗会,掌柜的得到消息便去藏风楼请先生,然后藏风楼的人来查探过,俞娘子得知消息,找来余温书,这不过才花了三个时辰。 而举子失踪这么大的事,衙门自然也派人来了。 谭昭跟着俞娘子到的时候,大理寺的人正和藏风楼“非友好协商中”,要不是俞娘子及时出面,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毕竟举子齐齐失踪,二月头就是会试,这要是出了岔子,那这责任谁敢兜啊。 谭昭完全相信,如果他开口说自己是这幅画的作者,大理寺绝对拿着镣铐把他拷回去,就是没罪,那也得受些苦楚。 于是他乖觉地什么都没说,反而是站在俞娘子身后,当着木头桩。 片刻后,两方磋商完毕,一同入内,举子们举办诗会的地方在三楼上,此刻全场杯盘狼藉,却空无一人,旁边桌上甚至还有倾覆的酒杯,上面的酒渍还非常新鲜。 而在最中央的红木圆柱上,谭昭看到了那副“吃人”的画。 和记忆的一模一样,灯下看美人都越看越美,更别提月下看美人了,这盯得久了,你甚至有些迫切地想要让美人转身看看你。 那定然是以上清棱棱的、如同月中宫娥一般的眸子。 谭昭闭上了眼,他刚好站在窗边,伸手就摘了一片已经黄透将落未落的叶子,片刻后,小青龙欢快又异常洗脑的曲调响在了众人耳边。 众人迷茫的眼睛动乱清醒,只有自己经历过才懂得那种自己被支配的恐惧感。 谭昭捏下树叶,抬头就对上了俞娘子神色莫名的眸子。 系统:哈哈哈哈,宿主,你的小青龙为你的黑锅事业添砖加瓦了呢~ [胡说,人明明是惊叹我天赋异禀,居然会吹这么好听的音乐。] 系统:…… 俞娘子还真没有怀疑余温书,一来是因为他已猜到出手人的身份,二来若当真是余温书,便不会在此刻出手了。 众人一上来就着了道,若不是藏风楼的风水师出手,恐怕也要被“吃”,便是大理寺来人,也难免多了两分忌惮。 此时也不是争端的好时刻,得先把举子们救出来才是正理。 “可有法子?” 这画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忽然就有人说这跟京郊红梅长林那阵有些相似,谭昭挑了挑眉,未有言语,只斜倚着窗台看画。 这可真是越看越妙,原主的画技确实比他好上很多,但所谓的风水阵……却是没有的,这就是很普通的一幅画,而要让一幅画做到水火不侵,只要读点书,其实并不是难事。 有趣的是装裱这幅画的画轴,对于一幅画而言,画轴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而抛开画,画轴就是一对永远不会相遇的平行线。 真理意义上,平行线当然永不相交,但画轴是人做的,没有一个人能画出真正平行的两条线条,即便只有一丝丝的倾斜,也会在某个交点相交。 更何况,这幅画的画轴,倾斜得那叫一个厉害,而画轴的交点所在,便是阵眼的位置。 从明面上看,这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幻阵,既是对阵外之人,又是对阵内之人,至于俞娘子口中消失的王生,谭昭觉得是“人祸”的概率大于风水局吃人。 毕竟“吃”过人和没见过血的风水阵,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不过,原主要是知道自己的画作被人这么糟蹋,可能此刻已经要跳起来打人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