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碗放在案几上:“夫君,剩下的我过一会儿再喝,好不好。” 沈扶雪不禁感叹,陆时寒简直比她娘亲还要细心。 也不知道陆时寒是怎么做到的,每天那么忙,一直处理着朝上的事,却还能记得她的方方面面,甚至连她喝没喝水这样的小事都记得。 陆时寒嗯了一声,然后用指腹轻轻擦去沈扶雪唇角的水渍:“这几天在家里过的如何,可还好?” 陆时寒有些愧疚。 他娶小娘子回来,本来是想好好照顾小娘子的,可是官场上的事实在太忙,他白日里难得能抽出时间,小娘子大半时间都要自己在家待着。 今儿还是因为休沐,才能在家里陪小娘子。 沈扶雪倒没觉得什么:“很好啊。” 她每日在家里或是看看书,或是理理家务事,再就是去正屋见姜老夫人,每天都过的有滋有味儿的。 沈扶雪说着道:“对了,夫君,过几天是承恩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到时候娘会带我去赴宴,衣裳也准备好了,我穿上你看看合不合适?” 这是沈扶雪嫁给陆时寒后第一次赴宴,算是第一次在人前露面,自是要谨慎对待。 现在她可不是闺中的小娘子了,而是代表着陆时寒,她可不能给陆时寒丢脸,因而再小心都不为过。 沈扶雪说着去内室换了衣裳。 衣裳是新做好的,是滚了兔毛边的袄,下裙则是烟柳色绣折纸花纹的曳地裙,外面则是同色系的披风。 一身都是清浅的颜色,穿在沈扶雪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艳色,像是刚出水的碧荷。 沈扶雪问陆时寒:“怎么样,可合适吗?” 好看不好看倒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端庄些,所以她才特意选了这样的颜色。 陆时寒眸色有些深:“很好。” 不仅合适,还很好看。 这衣裳穿在旁人身上,就只是套寻常的衣裙,但穿在沈扶雪身上,却有一种逼人的灵气。 沈扶雪放下了心:“那就好。” 屋里实在是太热了,只穿轻纱薄裙即可,她现在穿着袄裙可不是热的很,鼻尖都沁出了薄薄一层汗。 “我进去换一下衣服。” 沈扶雪很快就换回了方才的轻纱薄裙,她靠在陆时寒怀里:“屋里真是太热了。” 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温度。 陆时寒拿过手帕,轻擦沈扶雪鼻尖的薄汗:“又忘记擦汗了。” 沈扶雪娇声娇气的:“反正有夫君你帮我记着。” 沈扶雪一边说,还一边往陆时寒的怀里凑。 陆时寒揽住沈扶雪的腰肢:“最近好似胖了些。” 陆时寒与沈扶雪朝夕相处,每日都抱着沈扶雪入睡,今儿他揽着沈扶雪的腰肢,隐约觉得沈扶雪似是胖了些。 不过说是胖了些,也只是比沈扶雪之前相比,沈扶雪现在还是过于瘦了。 就譬如方才的袄裙,若是旁人穿难免会显胖几分,沈扶雪穿着却一点儿也不累赘,依旧弱柳扶风一般。 沈扶雪仰起脖颈:“真的吗?” 陆时寒捏住沈扶雪的下巴:“嗯,是胖了些。” 小娘子尖尖的下巴颔儿好似也没之前那么尖了。 沈扶雪乖乖的任由陆时寒检查她到底胖了没,待得到陆时寒肯定的答案后,眉眼弯弯道:“那就好。” 其实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很瘦,只是她平素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东西吃的也少,难得最近竟略微胖了些。 陆时寒舒了口气。 可算是把小娘子养的有肉了些,以后他得更仔细,不能叫小娘子再瘦下去了。 两人说着,聊回了承恩侯府宴会的事。 陆时寒一边把玩着沈扶雪的手指,一边道:“你别紧张,左右只是场寻常的宴会。” 承恩侯是五皇子楚王的母家。 楚王母家不显,无甚权势,承恩侯这个爵位也是因为楚王的母亲德妃生下楚王,于皇嗣绵延有功而被封。 也因此,承恩侯府在京里的做派一向低调,是个稳重的人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