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推荐当地美食,向她敬酒。 知语还记得李霄的嘱咐,还记得叶静枫醉酒后把李霄当座驾唱童谣之事,想要阻拦,却被舞姬挤到一边。 叶静枫端起酒杯,与竹叶清酒不同,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舞姬在她耳畔低语:“公主可要多喝些,将军今日下了血本,平日可喝不到。” 叶静枫将酒杯凑近唇畔喝了一小口,凉冰冰的酒水似乎有了热度,一股热辣的感觉从舌头流经喉咙一路烧到腹中。 她小脸皱成一团。 下了血本就这味道? 她环顾四周,看到七王爷一副享受的模样才确定,只是她自己喝不惯而已。 舞姬笑着道:“怎么样,不错吧?” 叶静枫不好败兴,敷衍着点头。 “那再喝点。”舞姬将酒杯填满。 沈劫亦是被缠着敬酒,注意到叶静枫的时候,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小姑娘这是喝醉了。 他起身走到叶静枫身边:“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嗯。”叶静枫乖顺应下。拉赫 回房的路上,路过僻静的庭院,叶静枫忽地道:“表哥,我好想你。” 沈劫微微一怔,露出笑容。 叶静枫嘟起小嘴,委委屈屈道:“八年,我被禁足了八年,我每日都在盼着有人能接我出去,我想母后,我想外祖父,外祖母,大表哥,二表姐……” 她絮絮叨叨念叨的都是外家人,对儿时的她来说,外家远比勾心斗角的皇宫来得亲近,不会因为一句话不当被斥责。 就算母后训斥她也会有一大群人护着她,她有恃无恐。 从八岁到十六岁,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成长阶段。 沈劫敛下唇角,那八年他从没忘记他表妹还被幽禁着,他已经尽其所能缩短时间。 他轻声安抚:“表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叶静枫含泪抿出笑容:“表哥你还活着,真好,我以为只剩下我自己……” 她不是孤苦无依,她有表哥给她撑起一片天,给了她一个归处。 沈劫目光多了一抹柔色:“表哥会一辈子守着你,先回房休息吧。” 他担心再耗下去小姑娘会被晚风吹病了。 听到这话,叶静枫抹去眼泪,笑容加深,在表哥身边她无需看人脸色行事,无需担惊受怕。 随之,她环视周围,嗓音清脆:“表哥,你看见我的驸马了吗?” 沈劫浑身一僵。 暗处,李霄诧异地睁大双眼。 叶静枫边找边道,一副埋怨的口吻:“表哥你知道吗,我的驸马是个大骗子,早前,我眼睛没有恢复,他就居然假扮父皇,假扮国师,还找了一个宫女假扮母后!” 她笑嘻嘻地搬起一盆杜鹃花:“他还假扮成太监去质子宫帮我打水,陪我逛夜市,他可是皇帝呀,父皇绝不会干这种事,真遗憾,我见过他假扮父皇,假扮国师,没有见过他假扮太监是何模样。 我们的婚期本来在上元节,可上元节那会儿打仗了……” 顿了顿,她扭头:“表哥,你别光站着,快帮我找找呀!” 沈劫无言。 李霄手指抠着树干,险些忍不住冲出去。 话说,搬起花盆找人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蚂蚁。 倒是回京啊,他不能留人,但叶静枫可以不走呀! 许嬷嬷年纪大了,没有去宴会上凑热闹,算计着时间给叶静枫送御寒的斗篷,此时刚好走到庭院里,听到叶静枫的话,心中震撼。 得知周玉韵求亲后,她把诸天神佛都谢了一遍,着手筹备离京之事,还没有问过叶静枫自己的想法。 在她看来,这就是叶静枫的心愿。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觉得她许是错了。 叶静枫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知语掩唇,默默掉泪。 沈劫从许嬷嬷手中接过斗篷,上前披在叶静枫的肩头:“天色太晚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寻他好不好?” “嗯,听表哥的。”叶静枫放下井边的水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