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几个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正站在肉铺里。 他们小塔样身躯将金枝围得严严实实。 当头的那个脸上半拉刀口伤,正双手环抱,一脸戾气:“你这小娘子好不懂事?连哥哥的生意都要抢了来。” 朔绛瞪大眼睛。 金枝背靠着半条倒吊的生羊,语气努力不乱:“您是误会了不成?我家店里是肉铺,怎能与您的酒楼相提并论?” 朔绛握着食盒的手攥紧了。 他的目光与金枝相交。 金枝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刀疤脸浑然不觉,站姿放松:“我家酒楼里生意去了大半,查访起来居然是你这个小娘子贪了我的生意。” 人群里的李铁匠看见了朔绛一脸冲动,忙拍了他肩膀,一把扯住他袖子,小声:“莫要惹事。” 原来肉铺生意大好,惹得附近一家酒楼的老板不满。 这老板素来有些霸道,便派了自己几个子侄过来闹事。 刀疤脸似捉住老鼠不吃玩弄的猫一样,温吞吞问金枝:“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呢?” 一群汉子嘻嘻哈哈起来,有人大声吆喝:“大哥,这小娘子生得美貌,你可不要被她迷晕了头脑。” 还有人粗鲁大笑:“让小娘子在床上将大哥服侍舒服了,自然一笔勾销。” 朔绛气得两手直抖,他一把扯出衣袖,从李铁匠手里挣脱。 刀疤脸闻言也狂笑,双眼玩味打量着金枝,黏黏腻腻的目光似乎要将金枝的衣裳剥下来一样。 围观的地痞们发出不怀好意的大笑。 眼看他就要逼近来。 金枝努力让自己镇定,盘算着怎么拿到最近的刀。 “轰隆”一声—— 几乎是瞬间,刀疤脸已经栽倒在地。 笑声戛然而止。 朔绛站在他身后。 他双目圆睁,手里还举着空空的朱漆食盒。 显然适才是他用食盒砸倒了刀疤脸。 金枝张大了嘴。 不等那些壮汉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手执砍肉的剔骨刀冲到金枝前面。 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才冷哼一声:“谁敢来?” 金枝瞪圆了眼睛。 刀疤脸昏头转向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伤他的不过是个少年,适才躺在地上一瞬那的退意已经消散。 他笑得狰狞:“我呸!个半大小子就想干你爷爷我?!” 话音还没落,就觉耳边一阵冷风扫过。 原来少年已经用手中弯刀扫过他耳畔。 少年冷冷瞧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刀疤脸耳边凉凉,有什么液体滴滴答答落在脖颈上。 他狐疑一摸,一手血。 耳朵边撕裂一般疼痛起来,原来少年一刀从耳边而过,划伤了他半拉耳朵。 刀疤脸尖叫起来:“给我上!” 地痞们蜂拥而上。 朔绛心里不畏,他到底出身武将世家,虽然自幼学文,但打退个把地痞不成问题。 “哎呀快走啊你!”金枝在他背后狂喊。 少年岿然不动。 像一座山始终挡在她前头。 一个又一个地痞被他打翻在地。 他始终护在她前头。 对方人多势众,有人还抄起了店里的刀,朔绛要护着金枝就没法周全自身,渐渐朔绛身上有了道刀伤。 他却浑然不知,毫不退却,只咬牙奋力挥刀。 以少胜多,那些人很快就被朔绛全部打翻在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