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齐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梗着脖子看着那枚莲花灯,一双眼睛里满是挣扎,最后将莲花灯抓住,一路带了出去。 冷风吹得让他清醒了一点,韩齐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灯是邪物留不得,但是之前感受到的力量太过吸引他了,韩齐维像是吸了毒一样渴求着那股力量,莲花灯被他攥在手中,一直舍不得松开。 眼前几个人影十分眼熟,韩齐维眯着眼看了,立马火气大地冲了上去,咒骂道:“妈的!周通!” 周通脚步停住,看到气冲冲的韩齐维,对自助餐几个刚下班好心帮他送人的服务员笑了笑,说,“你们先走吧。” “你没事吧?”服务员看韩齐维来者不善,十分担心。 “没事。”周通说,“他打不过我的。” 服务员们:“……” 韩齐维冲周通挥出一拳,周通淡定地躲了过去,韩齐维继续出拳,晕晕乎乎的寻找周通的方向,周通几乎都不用躲,喝醉了的韩齐维如同一只弱鸡一样,根本就不需要周通任何应对。 越是打不到就越是着急,韩齐维气得往前一扑,脚下被石头绊倒,整个人跌在地上。 周通冷漠地看着狼狈的韩齐维,目光落在仍被韩齐维紧紧抓在手中的莲花灯上。 这莲花灯上的煞气与先前死人的煞气一模一样,盯上韩齐维了吗?不错的选择。 周通走后,韩齐维就睡在大街上,冷风将他吹醒,韩齐维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记得的不多,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他落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力量不够。 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的话,那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莲花灯仍是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韩齐维这时才彻底放弃挣扎。 因为对他来说,挣扎已经没用了,他早就作出了选择,不然的话,他就不会一直握紧这只莲花灯了。 *** 把两人送进两间房后,周通给自己也额外开了一间房,躺在床上,在微量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月明星稀。 山顶上,夜幕低垂,薄薄的山岚盘旋在左右,树影婆娑,晃动起一地的斑驳。 一男子站在山崖边上,广袖翻飞,持着横笛轻轻奏响,林木晃动间,有小动物钻了出来,围绕在他身边。 男子吹完一曲后将笛子放下,仰头看着明月,难得惬意地享受着这无边风月。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骚动声,有人自山下一路寻了上来,找到男子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庄主,现在正在关键时期,您可不能乱跑啊,您要是失踪了,这满屋子的修者我们没人能管得了啊。” 男子精致的眉头皱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将横笛一收背在身后,看也不看那人,冷淡地说:“我知道了,我只是来吹吹风而已。大惊小怪,随我下山。” “是是是!庄主!”那人欢喜地一路点头哈腰地送男人下了山。 海风吹过脸颊,带着些鱼腥味,周通被冻醒过来,他开了灯,这才发现原来忘关窗户了。 这里离海近,晚上温度不高,吹进屋里的海风很冷。 周通回忆起梦里的片段,心想,这又是哪个时期的凌渊呢? 第二天一早,周通一开门就看见韩齐清守在门口,诧异地问道:“韩齐清?你在这儿做什么?” 韩齐清愧疚地说:“昨夜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麻烦你送我到宾馆。” “没事。”周通笑着说,“难得你也放开了喝了一场酒。” “你又开我玩笑。”韩齐清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 周通轻声笑了笑,韩齐清先前的紧张局促一扫而光。 周通问道:“不过,你大早上守在我门口应该不是只想说这个吧?” “嗯。”韩齐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严肃地递给周通,“我以韩家少当家名义邀请你参加三大天师法会。” “很荣幸。”周通把卡片收好,烫金的三大天师法会几个字映入眼帘。 等到正式开始那天,韩齐清特地下山去接周通上韩家,作为东道主,韩家要招待的贵客数不胜数,韩齐清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