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样,难受了一整夜,恨不得直接去了还干脆些——第二天还是睁开了眼。 不过,立清却是越发笃定自己时日无多了,指不定今晚上就去了那边呢?然后,立清就开始给儿子们打电话,说自己快去了,想见见他们。可把孩子们吓坏了,请了假就回来了。 没晚,立清的心口都堵得不行,闹了两次,就算自己儿子没有怨言,儿媳妇也是要有的啦,每次那死去吓唬他们,为老不尊这不是?他们工作都不干啦? 可是老了老了,人呐,就越发的执拗了,立清觉得今晚就是大限了。先是提笔写了箱子里的东西如何分配,其他的,孩子几个自己商量……然后,立清就给儿子女儿们打电话了。 听着大儿子的声音,透着股疲惫,“妈,别闹了好么?我过几天放假了,一定会回去看你……” “妈,别闹了诶,我请了这么多次假,上级都有意见了,不好再请啦……” “妈,我还在值班啊……” 立清微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似乎是自己走进了什么死胡同里,从杂物室里找了根绳子,想了想,还是先是把家里大门打开,然后把自己一挂,没挣扎多久,就没有意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伙点个收藏,多多支持~拜谢! ☆、重生 “咕噜咕噜……”立清是被饿醒的,她扶着老腰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脑子一下子有点儿单机,费劲的捏了把自己的腰,哎呦,真疼——举目四望,显然眼前的一切远远的超出了她的认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已经去了那边会见弟弟雅书和老爷子了,而这个地方又是哪里啊?不过是三十平米的空间,一张该是许静那年纪的粉红小床,旁边还摆着一个单人沙发,粉红的。一个书桌,一台液晶电视机,一台冰箱,还有一个极为显眼的箱子……是那个她守了一辈子的箱子。 上前打开一看,所有的东西都安安分分的摆在里面,不多不少。立清的脑子很是不够用了,想捏捏额肩,提提神,却是意外的没有摸到褶子,皮肤光滑的紧。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走到了电视机前,心肌差点梗塞。 这哪里是自己啊?虽然电视屏幕黑黑的瞧不出自己皮肤是否白白,但是嫩嫩的还是能摸得出来的。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瞧着便是极为秀丽的小姑娘,顶多二十岁。 立清使劲捶自己的胸口,打开书桌的抽屉,抱着点希望找个保心丸吃吃,缓缓心跳。意料之中的无果。许是年轻的身子就是底子好,深呼吸几次倒也缓过来了。立清瞧瞧四周,没有门,心就是一提,瞥见一墙高处小窗,这才安下心来,好歹憋不死不是? 坐在床上,立清脑子成了个浆糊一般,乱糟糟的,她明明用了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那谨小慎微、心惊肉战的一生,怎么突然变得年轻了,并且不是自己的脸?这可多吓人啊,她抓了把头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仰头看向窗口,嗯,除非自己练成了缩骨功,否则,出去是无望了……可是,要是一直独自一人待在这么个空间,还不如死了算了。瞧瞧白嫩的小手,又摸摸脸,心里不是不打寒战的,谁知道是谁的身体把自个儿的魂魄给包住了? 立清立马朝着窗口位置跪着,嘴里念着金刚经,地藏经……只要是自己会背的,通通念叨了一遍,心里想着还是让自己安息吧,夺了旁人的身体,多造孽的事情啊…… 念了半天,立清发现自己依旧掌握着这个身体,心里砰砰的乱跳,两行清泪就这么掉了下来。她这辈子拉扯大弟弟养住了三个孩子算是功德的话,那自己养了鸡鸭还包了帮买主杀鸡杀鸭的业务,造的孽也不知能不能抵了去,临了死了死了,又多造这么一个大孽,下辈子入畜生道都还不清了都。 是的,立清是个标准的“现代佛教信徒”,该杀生杀生,该吃荤吃荤,但是每天一炷香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观音菩萨啊,这身体真不是我的,我也没有要占呐,您要明鉴啊,送我到我老伴那去吧,求您了啊,我佛慈悲……”巴拉巴拉,立清又是念叨了好多,口干舌燥了才算停下。 打开冰箱,满满的吃食。从中取出一杯水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彻底,好歹缓解了自己饿过头的胃。随手拿出一块牛角包,慢条斯理的啃。以前是牙口不好,现在确实习惯了。 别说立清她自己寻了死,可是如果有机会,她也是想要好好活一回的,那世的前大半生太苦,后半生,太冷清了,除了几个孩子,还真没有什么好留恋了。 轻叹一口气,立清走到了那只爱不得恨不得的大箱子面前,里面的东西和以往灰扑扑的形象一点都不一样。金锁锃亮,还闪闪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