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些大菜里做的。毒倒一桌子命妇的阵仗也太大,他母妃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孟时祺这般想着,几口粥下了肚。熬得精细的白粥温温热热的从喉中划过直至腹中,一时当真让周身都舒服了许多。但很快,酒气好像被那股热劲儿蹿得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胸中骤觉恶心,不及多忍便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明婧:“……” 二哥好麻烦!!! 于是兰婧黑着张脸叫下人来收拾,孟时祺吐过之后舒服了些,也清醒了许多,不一会儿,腹中却激起一阵刺痛! 继而又一股热意随着刺痛一起上涌,这回的感觉却不是反胃,他只觉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开,嗓中一痒就咳出来,定睛却见是一口黑血! “啊!!!”明婧惊声尖叫,周围也顿时激起混乱。 孟时祺倒没有觉得太难受,只是有那么一股痛感始终在腹中刻着。可这并不算太痛的感觉却让他逐渐神思恍惚,在看见嫡母妃和三弟往这边赶来时,他已视线模糊。 “阿祺?!”嫡母妃的声音带着焦灼。 “二哥!”三弟的声音则已经不真切了。 . 好端端的一场喜宴,因为这突然而至的惊悚变故而不欢而散。 而这变故大到众人都已顾不上想这是不是不吉利了,连兰婧和谭昱都从新开的府中匆匆赶回,冲进正院便急问阿祺怎么样了。 “……兰婧。”玉引从堂屋迎出来,一握她的手,“阿祺还没醒,但御医说中毒不深,你回去放心歇着吧。” 可兰婧哪儿放得下心?脱口便问:“好端端的怎么中毒了?!” 她在自己府里听说二弟中毒昏厥还以为是旁人以讹传讹,心下觉得二弟多半是喝酒喝猛了伤到脾胃才会吐血…… 毕竟,下毒这种事,从她记事起就没出过啊! 兰婧迫切地想问出个原委,但事情尚未查明白,玉引也不知道能跟她说些什么。好在谭昱上前揽住了她:“别急,进屋再慢慢说吧。” 玉引点点头,他们就一道进了堂屋。可玉引能说的暂且也只是宴上的经过,若非要多说一点,能加上的也只有她后来听说那粥是从香盈屋里出来的。 所以香盈已经被押了起来,如果有必要,该审还是要审的。 “香盈?”兰婧听到这个都分明一怔,“可香盈……不可能害阿祺啊!” 兰婧觉得,假若阖府只剩一个人不会害阿祺,那肯定就是香盈了。 “我也觉得不会。”玉引叹气,“可现下什么都不清楚,也不敢大意。你父王正在前头审膳房的人,你们不如先回去,等有信儿了,我即刻差人告诉你们。” 但兰婧并不想走,连谭昱都安心不下。他们便又等了半晌,直至夜色渐深了,仍不见王爷过来,才不得不先行回去。 玉引则坐在堂屋里继续等着,在她等得有点打瞌睡的时候,乍见孟君淮大步流星地从正前方的月门处进院。 “君淮?”玉引迎过去,孟君淮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她时一松:“还不睡。” “哪睡得着?”玉引叹了口气,见他拿着一叠纸,似乎是供状,又问,“审出来了?” “买通的人倒不少,你看看吧。”孟君淮信手将供状递给她,然后径直拐去了卧房。玉引跟着进去,见他疲惫的坐去了榻边,便也直接坐到他身旁看。 她翻了翻,这一沓里总共是七个人的供词,但居然没有哪两个是一样的。 第一份,那人说是被香盈买通,说香盈因为在府里久无名分,所以记恨阿祺,因而痛下杀手想有个了断; 第二份,看名字是个侍婢供出的,道是被世子支使,因为世子觉得阿祺近来的做法有辱门楣,想清理门户; 第三份则把罪名安到了玉引头上,说玉引嫌阿祺这样惹事,害她在京里也被议论,同样也是清理门户的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说是北边妾室嫉妒的,说从前被废黜的江氏、顾氏记仇的,说朝中官员因与锦衣卫有恩怨所以报复到阿祺头上的…… 这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各种原因,还条条都看着有点道理,玉引心里也直呼服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