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瞧瞧去!” 孟君淮见她这般也没阻拦,想了想,顺着她的意思吩咐道:“去看看夕珍在干什么,若是没事,让她早些过来。” 堂屋里,正兀自怔神的尤则旭见玉引出来,就赶忙起了身:“王妃。” “嗯。”玉引点点头,脚下没停,径直往西屋去,“你来帮我个忙。”接着又一扫候在门边的琥珀,“去端盆水来。” 琥珀一福身去按吩咐办事,尤则旭跟着玉引进了西屋。玉引在罗汉床上坐下,一时也没说话,直至琥珀端着水进来才说:“搁桌上吧。” 琥珀便依言将水盆搁在罗汉床对面的书案上,躬身退出去又阖好门。 玉引看看尤则旭:“去桌前坐。” “……王妃?”尤则旭不明就里,见玉引垂眸不再说话,还是按她的话坐了过去。 水盆就在他面前搁着,清清澈澈地倒映着人影,放下后尚未完全平复的水波悠悠荡漾。 玉引的目光落在铜盆上,口吻缓缓的:“我知道你有你的傲气,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你这性子……甭管多大的事都爱自己闷着,也太过了。” 尤则旭眼底轻轻一颤,盯着铜盆里的水,一声不吭。 “在我看来哭一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拿这话跟你说,你多半也不听。”她无奈一笑,“喏,这盆给你搁这儿,眼泪落进去什么也瞧不出来,哭够了还能直接洗把脸。我保准不告诉王爷、不告诉你师父,也不告诉夕珍,你哭一回吧,比把自己憋坏了强。” 她说得这么直白,杀得尤则旭一个措手不及。 尤则旭傻眼了会儿:“王妃,我……” “我也不在这儿看着你,出了这道门我就当没这茬事儿。”玉引循循善诱,说罢起身就往外走,“门窗你自己关,关严实了心里踏实。” 她说罢绕过屏风迈出门槛,抬头一看,孟君淮一脸忍笑的神色。 “咝……你!”玉引一瞪,赶忙拽着他回卧房,关上门才低声喝问,“你怎么听壁角呢!” “我想看看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啊。”孟君淮道。 玉引一捶他:“讨厌你!我可跟尤则旭说了不跟旁人讲!” “你没讲,我自己听的。”孟君淮话一出口又被她一瞪,连忙改口,“我也不会告诉他我听见了。” “哼!”玉引磨磨牙,自己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我跟你说……” “你说。” 她便蹙着眉说:“你可不能把尤则旭跟谢晟一样当女婿欺负啊!谢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欺负欺负也就得了。尤则旭这样,你欺负他他得吓死!” 孟君淮本来也没打算那么折腾尤则旭,听她义正辞严地这么说,赶紧表示好的好的我知道。 真行,这小尼姑真是为一院子的孩子操的当娘的心,还“他得吓死”,尤则旭是纸糊的吗? . 而后两人都没再往西屋去,也没无聊得再去听壁角。 待他出来后,玉引有点不放心地叫人将那盆水端进来,然后招呼凝脂:“凝脂来,你尝尝?” 凝脂不知道刚才那出,一头雾水地走过来沾了点水尝尝,茫然地问她:“怎么了……?” “咸不咸?”玉引锁眉道。 “噗。”孟君淮喷笑,一拍她额头,“行了你,他待了这么久,我看一准儿是哭过了。还打算尝出咸味,你这打算让他哭出多少泪来啊?” 然后他便让凝脂把水端出去倒了,片刻工夫后听说谢继清和谢晟已到,便直接吩咐传膳。 饭桌上,玉引仔细瞧瞧,觉得尤则旭应该是哭过了。气色看着比早些时候好,也有兴致与谢晟说笑。 院外,夕珍端着一盏汤正往里走。早些时候她就听说了尤则旭家里发生的事,得知他今天要来就扎进了膳房做汤,玉引后来决定晚上设宴的事她便不知道,端着汤走进堂屋时一看这么多人在,差点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