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钺回道,“那就不睡了。” “你是铁打的不睡觉?今晚不睡,明天怎么陪思远过除夕?你要是病了,孩子怎么办?有你这么当爸爸的?你有没有责任心?!”怀念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就像是家长在训孩子。 席子钺很久没听到人用这种语气这种节奏跟他说话了,怔了一怔。可因为发话的人是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奔四的大男人像个挨训的小孩,也不辩解,低声问:“那你让我上楼,行吗?” 怀念胸腔里憋了一股火,特别恼怒,却又特别无力,两片唇瓣咬了又咬,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最后一声不吭,挂断了电话。 席子钺听着那边的呼吸声,突然就是“嘟嘟嘟”的忙音,电话断的猝不及防,他无奈的扯了扯唇,再次上车。 怀念在楼上看着男人再次进了车里,气的不轻。 混蛋!默许都不懂? 席子钺看完一封密密麻麻的英文电子邮件,抬起头,习惯性的眺望远处放松视线,却看到那个最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身上还穿着一套粉色丝绸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粗绳毛衣外套,披散的长发被冷风吹得凌乱。 席子钺迅速下车,快步走到怀念跟前,女人白皙的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 “怎么了?”他问她。 怀念扬起眼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水光清澈,他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去抱她,拉近彼此最后的距离。 怀念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冷着脸道:“上去!” 说完,转身就走。 席子钺原地愣了三秒,意识到她是放行了,脸色一喜,抬步跟上去,还没走近楼里,又想起来没锁车。于是折回,锁了车,拿了东西,再度往楼里走,大长腿迈的疾步如飞。 怀念站在电梯口,电梯来了她没上去,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从墙侧出现,她才又按一次。 电梯门打开,两人前后脚迈入。 席子钺站在怀念身边,看她单薄的穿着和冻得发红的脸蛋,从后方抱住她,两只大掌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攥在滚烫的掌心里揉捏,拧着眉道:“穿这么少下楼。” 怀念挣了挣,想从他怀里挣脱。 一声轻响,电梯到了,席子钺松开怀念,她忙不迭跑了出去。席子钺抬步跟上去。 进了屋里,怀念头也不回的说:“自己去洗漱,完了去我房间陪思远睡觉。” 她径自走向妹妹怀想的房间。 席子钺三两步上前,将怀念抱住。俯下身,蹭着她的脸颊,像是在索取亲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