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她不由得地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 “刚才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负心薄幸、□□下流了?”霍南邶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眼中有些阴郁。 简宓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谁听了那样的声音能保持冷静啊?谁能知道你这么阴险狡诈啊? “现在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阴险?”霍南邶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 简宓大窘,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阴险对付不了她,不能在你身旁放个□□,得让她露处原形才行。我失忆前就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却顾忌着她的颜面没把事情和家里人说清楚,这两个月又让她兴风作浪了一把,幸好我都想起来了,”霍南邶轻吐出一口浊气,“都是她在我外公家搬弄是非,害得外公对你有了偏见,这次我就是特意设计好让她在外公家原形毕露的,现在你看,我哥对你特别温柔吧,他以前看错了人,指不定心里多懊恼呢,还有我外公,明天开始一定要催我把你带回家了。” 简宓小声说:“好了,我该走了,今天是卫澜的生日……” “他不差你一个过生日,可我就稀罕你一个,”霍南邶打断了她的话,一手撑在墙壁上挡着她的去路,一手玩弄着她的发梢,挑了几绺在指尖一绕一绕的,玩得有趣,“以后还要不要不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简宓装傻。 霍南邶的手顿了顿,终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低头在她鼻尖印下了一吻:“以后不管别人怎么污蔑我,都不许怀疑我,都要亲眼来看一看,还要亲口问我一声,这世界上有太多肮脏的人和事,就算亲眼目睹的都有可能不是真的,记着,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背弃你……” 他一边絮语着,一边不停地亲吻着简宓的脸颊,温柔而缱绻。 简宓忽然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颈。 霍南邶一僵,瞬间屏住了呼吸。 唇瓣相贴,柔软得仿佛春天里初绽的花瓣。 这是两个人闹翻以后,简宓第一次主动亲他,仅仅是这样的轻触,便让他神魂颠倒。 唇瓣轻轻摩挲着,纤细的指尖扶在他的腰上,简宓的身体贴了上来,微一使力,带着霍南邶朝后挪了几步。 身后就是那张kingsize的大床。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霍南邶浑身发热,脑中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 一股大力袭来,他猝不及防,仰天摔倒在了大床上,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满怀的温香软玉仿佛一条灵活的蛇,从他怀里抽身而去。 等霍南邶半撑起身子,简宓已经逃到了门口,回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你说信就信啦,我谁都不信,连你也不信!” 没了安意,生日宴会十分轻松热闹,原本想到个场就走的简宓被贺卫澜留住了,晚宴正式开始时,纪皖和贺予涵也来了,正好和简宓作伴。 几个好友想出了一堆馊主意捉弄贺卫澜,到了最后,连他那个大侄子贺予涵也一扫从前冷峻的模样,上台用蛋糕偷袭了贺卫澜。 贺卫澜当然迅速反击,两个人用蛋糕打了一仗,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抱在一起打了个滚起不来了,还是旁边的人把他们俩扶了起来。两个人难掩激动之色,各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纪皖手托着腮看着他们俩,眼中闪过一点莹光。 “怎么了……”简宓呐呐地问,贺卫澜向来情绪并不外露,今天显然失了常态。 “他们俩过去有点不愉快,”纪皖轻声道,“小叔一直不肯原谅予涵。” 简宓明白了,心中有些唏嘘。 “现在,卫澜终于放下了,”纪皖轻舒了一口气,“家里人也都可以放心了。” 简宓忽然想起了田蓁蓁,两个人偶尔还在微信上聊几句,只是隔距离着遥远的虚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把贺卫澜放下了,还是依然一个人在黑夜独自舔舐着伤口。 “你呢?”纪皖微笑着问,“你和霍南邶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这个问题难以回答,简宓手托着腮,看着台上的霍南邶,有些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 然而霍南邶却再也没有给她喘息的余地,开始了他低调却热烈的追求。 除了有几天出差的日子,每天都风雨无阻地在非画廊门口等她下班。 对郑柏飞毕恭毕敬,言必称“老师”。 每天的下午茶他都包了,变着法子一天一份甜点。 一有空就往简家跑,嘘寒问暖,甚至开始和简沉安对弈,当然,输得一塌糊涂。 简宓有些惶恐,如果说曾经的一见钟情可以忽略压抑,可这样细水长流般的侵蚀却难以抵抗。天气越来越冷,可霍南邶带来的热意,却让人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季节,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心中曾经死去的爱的种子慢慢破土萌芽的声音。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圣诞了。 际安的圣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