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拿回去珍藏起来吗?南邶要是知道你这样意淫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恶心。” 简宓的手抖得厉害,扑上去抓过那些素描,用力地撕成了两半,朝着安意奋力地扔了过去:“滚,你给我滚!” “何必恼羞成怒呢?”安意快意地笑了,“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毕竟南邶这样的身价太难得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别枉费心机了,南邶是不可能对你回心转意的,冬茜姐一手把我们俩拉扯大,她很早以前就说了,只有我才能和南邶在一起,而你就是一棵树上硬生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岔枝,只有剪掉了,南邶才能正常地和我、冬茜姐在一起……” “哐啷”几声,桌上的东西都被简宓扫在了地上,颜料飞溅在了画架、墙壁上,《孟极幻莲》上被泼上了一大块红色,那精致的莲花面目全非;而放在中间的两个手办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玻璃橱上,掉在了地上,几下滚到了简鸣脚边。 一只猎豹的爪子断了,一只猎豹身上裂开了一条缝。 简宓踉跄了一步,半跪在了地上,她想去捡,可是她的手抖得跟那筛糠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怎么回事?安意你怎么出不来了,”霍南邶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让你那件外套磨蹭那么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愕然看着画室里的一片狼藉:“发生什么了?” 简宓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霍南邶……”她低低地叫了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霍南邶沉着脸:“你又发什么公主脾气……” “啪”的一声脆响,简宓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他抡了一巴掌。 霍南邶整个人都愣住了。 “无耻!卑鄙!”简宓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她的身子晃了晃,一头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霍南邶一把把简宓抱进了怀里,看着她紧密的双眼和惨白的脸色,心脏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两拍,一股陌生的刺痛感骤然袭来。 他无暇去分析缘由,一路飞驰到了医院,路上给贺卫澜打了电话。 贺卫澜的行动力不容小觑,到了医院就将人送入了特护病房,请了个交好的内科主任亲自接诊。 霍南邶等在门外,看着医护人员在病房里来来去去,心情没来由地又烦躁了起来。自从和简家撕破脸皮后,这种烦躁时不时地便来骚扰一番,和他以前想象的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简直南辕北辙。 “南邶,你该出发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安意提醒道,“说好了今天一起回晋山的。” “再等一等。”霍南邶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病房紧闭的门。 安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南邶,你这是打算为了这个女人改变你去见冬茜姐的行程?” 霍南邶一下子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等一下诊断结果再走。” “你说要让冬茜姐到际安来治疗,我虽然不赞同,可也不想阻拦你,可你摸着胸口问问自己,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迟迟不和简宓离婚?为什么迟迟不和简家摊牌?”安意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南邶,难道你想让冬茜姐和那个衣冠禽兽的女儿住在一起,然后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吗?你这是拿刀子在剜她的心啊!你要是心里有这种打算,趁早告诉我,我带冬茜姐去北都吧,眼不见为净这总成了吧?” 霍南邶僵在原地,藏在心底连他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心思在这一瞬间被安意揭穿。 是啊,他在做什么? 他筹划了这些年,目的就是替宁冬茜报复,让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遭受他应得的惩罚,简宓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一切早该结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从来都不是他霍南邶的风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