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娇小的身影忽而高忽而低。 发髻松散,脖颈无力,小手乱抓。 为什么有种跳大神的既视感? 李英歌顿时忍不住笑场,忙倾身趴上书案,将脸埋进臂弯间,不忍直视自己一颠一落的影子,漏出嘴边的笑一时脆一时娇。 “傻媳妇儿,你笑什么?”萧寒潜又是无奈又是不满,不许小媳妇儿分心,身形顺着小媳妇儿曲折的脊背蜿蜒覆上,俊颜蹭进她臂弯间,寻到她高高翘的嘴角狠狠的吻进去,“你不专心,我是不是该罚你?” 说着狠话,攻势却轻而缓。 她斜签着身子伏趴,包容得更深,他吻得也越深,她几乎脱口的娇呼一半没入他唇间,一半泄出她嘴角,“寡虞哥哥,你不留鼻血了?” 王八汤的功效简直神奇! 只是她家夫君人中还挂着两道半干血迹,实在是又好笑又可怜,她忍俊不禁,碰着他的齿吃吃笑。 萧寒潜简直没脾气,空出手来抹去血痕,亲去她沾染的轻浅血迹,顺着她的话茬沉声叹,“我媳妇儿又乖又心疼我,现在这样热气舒解出来,自然不流了。” 心下却暗笑,他全副心力都用在她身上,鼻血什么的,那都不算事儿。 他掌控自如。 李英歌表示信了,细细喘着气,贴上她家夫君舒展而飞扬的眉眼,轻轻啵了一下,“寡虞哥哥,你手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坏。小福丁儿说你收到京城乾王府的来信心情不好,我还担心你真不高兴” 所以她来了,来了发现他的异样,就不走了。 她欢喜他,遇上和他有关的事,就乱了分寸失了判断。 她这样欢喜他。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好?”萧寒潜心头怦然,悸动奔走血脉,染得他情动的凤眸微微赤红,“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小媳妇儿好傻,傻得他心尖酸酸软软的,有点疼又很甜。 他绷紧理智的弦,不让它断裂溃散,越发温柔的对待她,攻城而不掠地,极尽温柔的晙巡着她的城池。 李英歌抖着颗小心肝一时上一时下,无处着落,偏反攻无路防守无能,只得攥着萧寒潜的袖口一哽一哽的往外蹦低若蚊呐的字眼,“寡虞哥哥” 她婉转请求他。 已然高举白旗。 他读懂了她未曾出口的意思,柔和细致的攻势却嘎然而止,扳着小媳妇儿掉转了个个儿,俊颜对俏脸,轻啄她脱口惊呼的唇,一面起身离座转出书案,一面沉沉哑哑的揶揄她,“媳妇儿,我带你看看我的书房,好不好?” 他不等她答话。 也不曾鸣金收兵。 无视堆叠在彼此之间的袍摆、裙裾。 抱着她在外书房内绕着圈圈来回走动,告诉她哪里是他赏景放松的地方,哪些是他闲坐翻阅的书籍,哪处又是他小憩休息的隔间 李英歌却无心随他游览外书房,只捶着他的肩,拧着他的肌理,求他闭嘴,求他别再走来走去。 萧寒潜充耳不闻,只觉有趣又满足。 他长腿迈着稳健的步伐,终于伫足墙角,大掌护着小媳妇儿的后背抵上一面倚靠。 李英歌忙牢牢靠上墙面借力,慌乱中瞥见墙角窗扇,越发不敢吐露一星半点的声响,只死死咬住嘴唇。 墙角摆着炭盆,暖意烘然,微弱桔光笼上她半垂的俏脸,打在她紧抿的唇瓣上,镀出一层水亮红润的光泽。 “别咬嘴唇,小心破皮了。”萧寒潜凤眸黑凝,眉梢眼角漾开柔软情意,嗓音亦像淳淳美酒,酿出一道甜蜜声线,“媳妇儿,别咬自己的嘴。松开,乖,快松开。” 他扯开领口,褪下半边衣襟,露出一侧劲瘦臂膀,轻声哄着小媳妇儿,“你咬我。你咬着我就行了,嗯?” 李英歌迷迷糊糊的张开嘴,贴上他蒙着一层薄汗的肩头,舍不得真咬他,更怕激得他越发狠厉,只含糊着几近控制不住的呜咽声,吻上他肩上旧伤,轻轻划过,轻轻笑,“咸的。是铁锈味儿的。” 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道新旧伤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