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守财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李妙亦不是四年前那般急功近利,既不解释,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有什么盘算都会提点李娟,闻言轻轻捏了李娟的小脸一下,嗔怪道,“我说一句你就能回十句,像个嘴碎的老婆子,小心嫁不出去! 不是要送东西给姨娘?我们一人出一半,你去请吴先生来。光送东西回族里怎么够,我们请吴先生出面作陪,去青玉观打醮,一为四伯父和锵大堂兄祈福,二为姨娘捐点功德。” 前者是幌子,后者才是重点。 李娟一听是为了七姨娘,哪里还有心思留意李妙的话别有深意,当下就笑嘻嘻的拣了几件沉手的鎏金首饰。 等李妙随手将三件鎏银首饰丢给她时,李娟不禁暗暗皱眉。 她安慰自己,阿姐不久就要出嫁,往后用钱的地方多,孝敬姨娘的东西她多出一点倒也罢了。 继而笑脸重展,将东西仔细包好,小跳着去请吴先生。 李妙目送妹妹欢快的背影拐出院门,脸上浅笑疏忽不见。 她隐忍四年,如今老天都站在她这一边,送上了难得的时机,她从不曾甘心过,又怎会像妹妹那般心大短浅,只求一时的安稳和利益? 想让她乖乖嫁个不知前程在何处的穷进士? 她不认命! 机会近在眼前,这一次,她会稳扎稳打,不会再让谢氏抓到任何把柄! 清风院暗中潮涌,群芳院却是鸡飞狗跳。 大姨娘费尽人力物力打听到李英歌不日就要进宫,哪里还坐得住,吵着闹着要见谢氏,只求李英歌进宫能问到李锵一星半点的消息。 群芳院已是半空,处于变相看管的状态,然而关得住人,关不住大嗓门。 三姨娘装聋作哑,大姨娘的丫鬟急得跳脚,拉不住人,只能听着大姨娘从哭求无果,变成了破罐子破摔的大声咒骂。 小福丁儿飘过群芳院,听得眉头大皱,进东跨院见李英歌,先说正事儿,“王爷这几日连大理寺都没去过,在宫里不出来,连汪公公递了牌子求见,也被人拦下了。我干哥哥就更无法了。” 除了萧寒潜,宫里只有启阳帝和皇后能拦下汪曲。 小福全儿亦是无法,只得照着之前的吩咐,留守大理寺。 萧寒潜在宫中到底什么境况? 李英歌眉心微蹙。 又听小福丁儿接着道,“夫人不在,小王妃也别太手软了。哪家后院的姨娘能像群芳院那样嚣张,张口闭口的攀扯正院如何如何?小王妃要是不爱管,我替您出面,保准怼得她爹妈不认!” 想到小福丁儿是怎么指着老太太杨氏的鼻子骂的,李英歌不由忍俊不禁,摇头道,“不必自降身份。也不用你出面,谢妈妈挑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替下守群芳院的人。 再交待大厨房一声,群芳院先停三天伙食。什么时候不闹腾了,就先送素菜白粥,为父亲和李锵积福。要是谁要继续闹腾,谁又事不关己装瞎子不管不劝的,就继续空着肚子。 告诉群芳院,一天抄一本女训,每天熄灯前交到正院去,不按时按量交齐,吃用的水也一并停了。” 这是连冷眼旁观的三姨娘也一并扫进去了。 这种惩罚听着不痛不痒的,实则最折磨人的心智。 三天不进食,就是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也受不住! 越到后头越难熬,越知道这处置手段的厉害之处,是个人都没心力再作妖。 这种轻拿重放的熬人手段,内务府刑房最爱用。 小福丁儿默默一抖,暗道小王妃知道的真多,竖起大拇指拍马屁,“小王妃这招杀人不见血,实在是高!” 说完颠颠的缀在谢妈妈身后,跟着去群芳院看热闹。 李英歌摇头失笑,心里惦记的却是谢氏。 昨天没能成行,谢氏今天一早招呼不打一声,就带着杨妈妈套车出了府。 也不知是去了哪儿。 坐在车内的谢氏打了个喷嚏,暗骂哪个闲出屁了念叨她,一等马车停下,就揉了揉鼻子扶着杨妈妈的手,站定在兴园大门前,抬头看向启阳帝的亲题的“兴园”二字,问道,“确定是老麻叔亲自接的口信儿?”M.dAmiNGPUmp.COm